“那以大長老之見,這事又該如何?”雲戰微微皺了皺眉。這兒可不是菜市場場,如此這般,成何體統。縱然他再討厭雲逸塵,可怎麼說這裏是家族。
“我,我能有什麼意見。家主你不是一向兒一手遮天,今天怎麼大發慈悲跟我們商量事?原來是到火燒眉毛了。這次,你兒子又惹了李家跟張家,蒼蟒城的新貴可都快被你兒子得罪過了。這個節骨眼下,等等再說吧。”雲逸塵一聲冷笑,外麵強者不斷,裏麵內亂紛紛,不等等又能如何?這年頭本來就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蝦米吃輕泥。有什麼好說的,又有什麼好商量的。
雲戰聞言不由地一皺眉頭,老狐狸一個,想讓你鬆鬆嘴可真不容易。不過別忘了我才是家主,一家之主。縱使心中再惱怒,表麵卻是微微一笑。“大長老呀,你可是咱們雲家的頂梁柱,等,我也知道。可等到什麼時候,又該如何等。我可不想因為我等的失誤,到最後害了雲家。那時,你我可都是家族的罪人。”
“家主,大長老,我說你我能不能好好說話呀。傳麵都傳的沸沸揚揚的,玉在鄭成手中,而鄭成的女兒還有孫可都在咱雲家。若是你們想要麵對先天的怒火,後天的暗殺的話,那就繼續這樣吧。一個個都多大的人了,為得著為那麼一丁點兒的蠅頭小利而爭個不停,吵個不休嗎?”三長老雲浩苦口婆心勸道。
“是呀,家主,還是以大局為重。莫因為些許兒小事,到時候丟了西瓜撿個芝麻,那時可就悔之晚矣了。還有大長老,希望你能以家族為重。若是雲家因此而勢微的話,相信李家,還有那誰誰家,甚至於納蘭家恐怕都會出手的。”雲嘯天亦不由地皺了皺眉頭,想想外麵來者隻會越來越多,可這會,唉,照這樣下去,隻能改天再議。可敵人會給那個時間嗎?
“是呀,家主,大長老,還是以大局為重。現在蒼蟒城可快要人滿為患了,上次,我都隱隱約約在城內在城外感到數股強大無比的氣勢,令我心寒。若我沒猜錯的話,這次恐怕先天不在少數,想想這麼多年下來,我雲家得罪的人可真不少,到時怕就怕牆倒眾人推,甚至於有人還要落井下石。若是雲家因此而滅,那我等就真的是千古罪人了。”雲若海亦隻能皺皺眉,這種情況來之前他早該想到的。家主跟大長老不和,這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可他實在沒有想到,大長老竟然選在這個時候發鏢。
家族利益重於一切。想想,若是沒有家族的支持和供給,他們又如何能有如今的地位。
“我說不要吵了,能不能好好靜下心來說說,出個好辦法。這地可不是你們爭名奪利的地。”雲戰望此,眼中怒火中燒,他猛得一拍桌子。“安靜,安靜,給我安靜。”
說完,他又抬頭。
“大長老,權當我求你了,能不能出個好主意。畢竟你我都隻希望家族是越來越強大,難道說家族勢微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嗎?”說到此,他亦不由地流露出幾縷複雜來。一方麵,他可是極為佩服眼前這位老者的,畢竟若不是老者一直盡心盡力為家族服務的話,那雲家也不會在短短的數十年間位列蒼蟒第一。可另一方麵,他亦在害怕。若是長此以往的話,那恐怕到最後,雲家人就隻知大長老而不知他家主了。勾心鬥角,陰謀詭計,本來這位來得就不甚光明,換句話來說,我他媽容易嗎?我。
家主不是那麼好當滴。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不養兒不知母親的恩。不親身經曆,又如何能說出其中的酸甜苦辣呢?人嘛,總是在一點一滴地成長。我沒有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的勇氣,我沒有霸王舉鼎的神力,可那又如何?一個又一個的陰謀詭計,我活下來了,跟我做對的,根本沒有啥好下場。
這年頭,本就如此,你不殺伯仁,伯仁卻因你而死。你不得罪人,不代表別人就不欺淩於你。人嘛,總要拿出幾分兒勇氣,露出幾絲兒自信,生活,生活,什麼叫作生活,這就是生活。生就要活,而活著自然要背負起相應的義務還有責任。陶淵明為何不為五鬥米折腰,那是人家有錢。草成功豆苗稀,想想若是窮苦大眾,恐怕都快哭出來了。有錢人就是這樣的虛偽。可這世間又有誰不虛偽呢?
他,雲戰虛偽。不虛偽又如何能當成家主。而至於雲逸塵,還不是一般。不然的話,為何那麼多人就獨獨他一個大長老。這年頭,不拉幫不結派,想要進一步,那隻能是難難難。
”喲,該不會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也有可能是我還未睡醒,人老了,還是回去補一覺再說。”根本就沒理雲戰那情況,他隻是自顧自顧擺了擺手。起身“老了,老了,這身子骨卻是比不得年輕人了。”
而雲戰聞言,心中不由地怒火連連。老東西,我給你麵子,你還不把他當回事是吧,是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不,不,我不能生氣。這老家夥就是押明氣我的。我不生氣。同時他一抬手。“大長老,還望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