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逆世界——貓城(1 / 2)

話分兩頭。

魚州通往貓城的路上,幾個青年男女正在對著羊皮卷指指點點,他們正是馬文、薑小樓等人,他們已行了一日有餘,自打出了魚州便聽了撰虎的指揮,在蜿蜒曲折的眾多岔路中,拐的馬文都已經分不清東西南北了,每每有人向撰虎質疑的時候,她總是撇撇嘴,說道:“不要看我,羊皮卷上就這麼畫的,這可是銀子買來的消息。”撰虎有點男孩子氣,說話還稍帶些鼻音,平時一身公子打扮,頗具豪爽,以前的機緣再加之這幾日的相處,與馬文等人已經熟絡了很多,此時何羿妏和撰虎倆個正同坐一匹靈獸身上,馬文也愈加發現她們倆不像一般的主仆關係,雖然地位分明,但關係卻很親密無間。這靈獸便是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候拉著“馬車”的靈獸,平日裏見著的馬匹般大小,卻長著一雙鹿一般的犄角,通體雪白,矯健的四肢,跑起來卻一點也不覺得顛簸,何羿妏告訴他這兩隻靈獸叫做白鹿獸,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

“這叫白鹿獸什麼的,為什麼不能飛著乘我們去貓城?那樣能快一點。”馬文問道。

“它為什麼能飛?”撰虎不解地問道。

“詩裏有雲:兩個黃鸝鳴翠柳,一行白鷺上青天。”馬文搖頭晃腦,裝作讀書先生似的朗聲說道,這下輪到一眾人無語。一直緘默不語的何羿妏咯咯一笑,說道:“這個笑話好笑。”說完又突覺得唐突,低下頭,兩抹紅暈喜上了白皙的臉頰。這一幕剛好被馬文這個始作俑者看到,不覺間來自內心深處的某種東西被拉出牽引並逐漸升華出一小股類似於美好的東西。像壁龕裏的盛夜綻放的海棠,又覺得不妥,或許那太悲憫,他一時間找不到過去所遇到的某一種印象可以與之比擬。這是最奇怪的。而何羿妏見他直愣愣的看著自己,像是進入了沉思,便用小手朝著他視線的方向晃了晃。馬文瞬間又恢複了神態,嘿嘿一笑說道:“我還有更好笑的笑話,你要聽嗎?”卻不等有人回答,兀自說下去,“說舊時一家財主得了便秘的毛病,尋了各方大夫都醫不好,有一天就被他們家的一個老奴仆知道了,和這財主說自己能醫好他的病,這財主一想他都看過好多高明的大夫也沒治好,這黑不溜秋的隻會幹活的奴仆還能有這能耐?奴仆說:‘你拉屎的地方不對,所以你拉不出來,我趕馬車領你到一個地方,你馬上就不便秘了’,財主半信半疑,就跟著奴仆出去了。”

眾人無語,雖然馬文講的東西太難聽,可是卻被勾起了興趣,等著他繼續說下去。而後者賣完關子,才不急不忙地說:“奴仆和財主趕著馬車,這一走就是三天三夜,期間財主不停地問那個地方到沒到,奴仆都回答說快到了,就快到了。這憋了三天三夜,財主再也等不及,下車找個地方就開始出恭,沒想到稀裏嘩啦一瀉千裏啊。奴仆說這地方就是了。”

眾人顯然是被他的這個“繪聲繪色”的重口味笑話惡心到了。

薑小樓率先發難,說道:“我為什麼要和這個家夥坐在一起?”馬文倒不落下風,馬上反擊說:“省省吧,你以為我愛和你坐一塊嗎?喂喂,別向後靠,你的骨頭磕死我了。”

何羿妏和撰虎同坐在一隻白鹿獸,蘇寶陽和小七同坐著她的那隻寶貝靈獸阿圖,就是最初被馬文誤當做野兔子的半人高的超級大兔子,此時與他們一路,與矯健的白鹿相比速度卻也不落下風。剩下的另一隻白鹿獸自然是由馬文和薑小樓同坐了,一路上兩人都沒少抱怨,含沙射影地想換一同伴搭乘,何羿妏雖然看起來溫文爾雅,卻也狡邪地說:“不,你們倆坐一起挺有趣,要不然一路上也太過無聊。”馬文無力道:“為什麼女子親密一些沒覺得怎樣,換做男的就渾身不舒服?”撰虎說:“這的確是個值得深思的問題。”說罷和她的小姐大人一起嘻嘻偷笑了起來。馬文回頭看向正坐在阿圖身上的蘇寶陽和小七二人,後者沒等他說話便直言表示她隻和小七坐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