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
易重生的這一聲大喊用盡了全力,拜托,你一定要聽到!
記得第一次零對他說,“易命”需要一句暗號,要喊出她的名字,易重生拒絕了。名字是有特殊含義的,他不想說出這個女人的名字,想要和她保持著遙遠的距離,因為他總覺得,自己和零不是同一類人。
可是現在,易重生突然忘記了暗號,隻記得那個人——零。失去了才知道重要,失去了才知道原來已經成為了朋友。
為什麼玻璃窗會突然被打破?易重生沒有時間思考這個問題,他現在最想知道的隻是到底有沒有趕上,“易命”有沒有成功!
可能是剛才爆玻璃的震動影響了地上的那盆水,本來平靜的水麵在易重生那一聲大喊後從中心開始,蕩開了一圈圈的波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窗外,從突然被打破的窗戶中冒出幾條人影沒有讓他們吃驚,料到會有狀況的數十個男子早已舉起了槍口齊齊射向為看清麵貌的不速之客。
無暇顧及易重生,被麻包袋裹了全身無法動彈的他感到重心轉移了,頭朝下的撞向地麵,看來是被扛著自己的人扔到地上了。易重生努力的側了側頭,沒讓後腦的傷口再次被無情的撞痛,耳邊隻能聽到混雜的人聲以及淩亂的腳步聲,不斷有人在自己身邊來回走動,似乎是來了另外的人陷入了混戰當中。
這個時候還會是誰?難道又是搶奪“易命”的家夥?
麻包袋的袋口被紮起,裝在裏麵的易重生無法自行解開,幾次想要坐起來都失敗了,槍聲不停的響起,他實在擔心混亂中敵人會不會不小心把自己射殺。
“先把人推開一旁。”
混亂中,易重生聽到了一把熟悉的聲音,然後身體被人用腳踢著在地上滾了幾圈,很快背後碰到了堅硬的牆壁,停在角落。
嘶——的一聲,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刺破了袋子貼著易重生鼻子尖的劃過,他嚇了一大跳,不敢亂動,輕輕調整身體位置不讓小刀傷到。那人的動作十分粗暴,明明是熟人的聲音,怎麼卻毫不顧及自己?易重生感到一陣陌生感,恐怕事情不是想象中那樣。
很快袋子被扒開,看到的人竟然是麵具男子陰森森的笑臉。
他把小刀擱在易重生脖子要挾著讓他站起來擋在自己身前,放開喉嚨的朝著打鬥中的眾人喝令道:“全部停手!”
易重生看清楚了,夜風從破了的玻璃窗吹進來,借著月色,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是隊長和短發!
眼看有人質在手,隊長和短發不敢亂來,即使眼中盡是不甘心但還是緩緩的放下手中的武器,混戰轉眼停了下來,沒人敢動。
鑒於之前他們曾把麵具男子的生死置之不顧,所以現在也搞不清麵具男子到底是仍然站在他們那一邊,還是已經自立開外,大家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靜觀其變。
“哼哼哼……”易重生聽到了身後的人在冷笑。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無法掌握局麵讓他心裏十分不安,要是麵具男子找人先幹掉隊長和短發,那再沒有人會來解救自己。雖然為了得到零敵人暫時不會傷害自己,可是他不想成別人的負累。
“我在外麵等你們,誰先幹掉對方我就和誰談條件。”說著,麵具男子押著易重生倒退出房間,他是要讓雙方鬥個你死我活然後自己漁人得利,無論結果如何,隻要易重生還在他手上,他絕對是勝利者。
關上門的那一刻,把一切聲音隔絕在身後,麵具男子禁不住的吃吃低笑,勝券在握讓他得意忘形,易重生咬著嘴唇,壓抑著心裏想要說出真相的衝動:笑吧,你被“易命”了,盡管在死之前笑夠去吧!
“你逃不掉的。”易重生冷冷的說。
“吃吃吃……”又是一陣惡心的笑聲,麵具男子貼近易重生耳邊,似乎對於他的過分鎮定很是不爽,刻意的要讓他難過,開口輕聲的問說道:“你知道,你的這些犯罪證據都是誰給我的嗎?”
易重生一個激靈,感覺到麵具男子噴到脖子上溫熱的呼吸氣息,可是心裏卻隻有一層寒意。雖然他說話聲音不大,但足以在幽靜的黑暗中回響,每一個字都敲中了心中的那一扇虛掩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