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你有的時候真的很可惡！”九音的臉埋靠在羽鳳胸前，聲音悶悶的，卻並沒有再張牙舞爪，惡狠狠憚度。
也許是一直的偽裝也讓她覺得十分疲憊了，一時間竟有種想就這樣靠在他懷裏，將所有一切都放下的感覺。
羽鳳微微地抿著唇，垂眸看了她一眼，抬手輕撫著她的長發，像在安撫著一隻小貓般溫柔：“一般一般，應是比不過讓阿九心傷的某人。”
九音揉著鼻子尷尬地咳了一聲，抬眼瞪著他，似是急於辯解：“你莫要歪想，我才不是放不下他，隻是想找到他的下落，好趁他淪落為凡人時狠狠教訓他一頓，以解心頭之氣罷了！”
“唔——”羽鳳長長地唏噓了一聲，卻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嘴角含笑：“那阿九若當真找到了他，打算如何教訓他才算解氣呢？”
九音怔了怔，微微垂下了眼眸。
這個問題，她其實還並未真正地想過。
她一直記念著定要向他討回這筆賬，卻是從未想好要如何討。
然而，當著這隻鳳凰的麵，她自是不能再被笑話，於是反問他道：“你不是向來餿主意最多，你倒是說說看要怎樣教訓才好？”
羽鳳默默無言地瞧她片刻，直看得她心裏有些毛毛的，忽見他斂了笑，麵無表情地涼涼說了句：“如他這般險些害了你性命之人，自然是要千刀萬剮，殺了才是！”
鮮少見到這鳳凰如此冷絕的模樣，讓九音不由又是一怔，下意識地回音起來：“殺……殺了？”
殺了他……？！這根本就是她從未想過的！
羽鳳又靜靜地看了她半晌，鳳眸一眯，嘴角驀然又勾起了一絲調侃的笑意：“怎麼？阿九還是舍不得？”
“不……才不是！”九音本能地反駁，卻是又拚命地給自己找著理由：“隻是……隻是……他……他曾經救過我啊！”
是的，他曾救過她一命，也因為這一救，才讓她癡癡傻傻地喜歡上他，落至了萬劫不複的境地！
“哦？”羽鳳似是饒有興趣地挑起了眉：“我倒是好奇阿九何時落難至被他救了？”
想起往事，那初見之時的場景仿佛就發生在昨日，然而如今卻是物是人非，九音還是有些落寞的，忍著襲上心頭的陣陣痛楚沉聲道：“那還是兩千年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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