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獨處時光(3 / 3)

吞咽著食物,祝雨秋覺得一陣不舒服的想法如嘴邊的油膩引起了她的注意,如果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美好結局,不會有一個追她的男生,那將繼續的故事不就沒意義且完全似是而非嗎?這樣的擔憂徘徊了很久。

祝雨秋回家在房間裏愣愣地照著鏡子,自己一直挺喜歡的這張臉——不出眾,再說又不是所有人都承受得起出眾。臉近乎圓,線條柔和,顯得不骨感,自己事實上還沒有李濤骨感。時而抿起時而鬱悶地噘著的嘴巴,最重要的是眼睛,是祝雨秋認為臉上最好看的部分,理所當然應該於平庸中引起點注意來。可是卻少有人誇讚過。唔,漂不漂亮隻能別人說了算了,希望喜歡我的人不是光看外表的人。祝雨秋亂想著又去做作業。

星期六下午,日光明晃晃地灑下來,馬路上行人裹緊衣服抵禦連續不斷的冷風。路邊等車的女孩子有的扣著帽子,不住摩擦著手掌蹬著腳,因為寒冷不自覺晃悠起來,臉像掛了霜的紅蘋果。一輛輛出租車裏縮著連頭也不願往窗外探的乘客,似乎出租車就是對抗嚴寒的最佳途徑。道路兩旁的大玻璃窗蒙上了霧氣,裏麵的景象不再分明,卻流淌著令人向往的暖意。經過的行人難免要設想一下屋裏的暖氣,服務員還有熱咖啡。

李濤比祝雨秋去得早了點,他在大廳買過票,便站到大門外手插在口袋裏等著祝雨秋來。不在裏麵是為了讓祝雨秋至少清楚知道自己請她一起看電影的鄭重。李濤腦海裏斷斷續續回憶著《憨豆的黃金周》海報的內容——那個莫名地吸引他的動力,也填補了一些祝雨秋的形象。總是很有樂趣,好玩,領悟力強,帶著點毛躁的那種舒服自然,她應該也會看電影笑得東倒西歪。祝雨秋的形象鮮明又有些誇大了,李濤對著手嗬了口氣,又繼續把手插進口袋,冷意還在他的頭皮、耳根、腳下不斷傳來,令他清醒卻又滿心注著溫暖的淡淡幻想。他想:祝雨秋應該馬上就到了。

很快祝雨秋就笑著向他走過來,緊接著跑到他麵前,兩人一塊轉身時格外一致,一起擠進暖烘烘的室內去了。

12月的第一個星期一,班裏紛紛地議論著誰去看了演唱會以及現場的景象。他們才知道顧朝自己去聽了演唱會,大家都表示驚疑,他隻笑說:“我後來看看票價又不貴,幹嘛不去看?”也頗有興致地講起了演唱會現場,人超級多,中年婦女跟小女生都有,看著小女生是去感受氛圍的,倒是有好些中年的男女激動異常,全場也有數次大合唱,現場聽他的很多歌真的會被感動。他笑說早知道張學友的歌那麼好聽,應該多學幾首再去的,周圍的人都在合唱,自己隻好站著揮熒光棒支持。

這是借演唱會消愁的,祝雨秋心想,花點錢也許會覺得痛快。馬雪娟聽著,心裏又隱隱有被擠壓的難受,卻又想冷笑,隻是臉上麵無表情。

祝雨秋看的電影顯得很不合時宜了,她也就避而不談,免得人家問她怎麼回事。但她覺得電影也很不錯,輕鬆搞笑,更何況是和李濤一起,演唱會放棄的再正確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