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本來就是我們信部的名額,反正我侄兒不能白死。”清鬆真人強著脖子說道,這當口,大家都看著呢,雖然烏凝露可能有來頭,但他也不可能認慫,要不然,今後他在浮雲莊就沒辦法混了。
而且,一般而言,上麵來的人也不可能在下域隨意打殺,要不然激怒了下域的人,今後下來曆練的弟子可能就會危險了,大家都不講規矩,那就完全會亂了套,雖然自己現在也是在不講規矩。
另一方麵,下域與上域的人,其實都是相對的,上域的人下來曆練,下域的人也自然會修行到上域,地域的劃分並不是以人來區別的,大家都盤根錯節地連在一起。
“反正我沒錯,完全與我無關,我隻是按照規定參加采花比賽。”林川宇咬緊牙口不鬆,這是原則問題,否則輸了理性,那自己就會有生命危險,而且,對方還可能借機剝奪萬花境的名額。
“殺了我家的人,總之你別想好過,逃得過初一也逃不過十五,難道你這個不能納花修行的廢物還能永遠躲在別人後麵。”
林川宇指了指自己,嗤笑道:“你哪個眼睛看到我躲在別人後麵,沒見我站在最前列嗎?哼,我再是廢物,也比你家強,有本事就別以大欺小,把你們家裏隨便喊個同等年紀同等修為的人過來,能殺掉我那就此了結,想必大家都會心甘情願,也免得我們浮雲莊內部起爭執,讓信部與禮部不合。”
烏凝露眼珠子一轉,把玉符收了起來,笑道:“這個主意好,修仙嘛,就該如此,比武定輸贏。哈哈,竹杆,到時姐開盤賭你贏,你可別拿自己小命不當回事。”
“那就這樣吧,一戰解決恩怨,生死自負。”清溪真人也點了點頭說道,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誰輸誰贏大家都沒話說,世界通行慣例。
至於蘇莊主,見林川宇提出了辦法,也是大為鬆了口氣,雖然可能不成,畢竟是和平解決的一大步。
“不可能。”信部的清鬆大叫道:“你現在就能禦劍飛行,與你同齡的孩子怎麼比?那不成了活靶子。”
林川宇不禁嗤之以鼻,道:“我還不能納氣呢?你是想讓你的人跟一個既沒有資質也沒有天賦的人比嗎?那還叫比賽?”
“反正不可能。”
“那你說怎麼辦?”林川宇反問道,“如今在眾目睽睽之下,你身為信部的部長,總不能帶頭破壞莊規吧,就算你想殺我,也怎麼都該等事件平息下去再暗中下手,讓人明知道是你卻找不到證據才是,這麼明顯的事你竟然都不明白,難道你身為一個信者一點智力也沒有反而專門不守信嗎?”
清鬆真人被林川宇這一反問,差點沒氣得吐血而亡,他難道不明白應該事後暗下殺嗎?這不是自己一擊未中,如今下不了台嗎?可他現在能就這樣算了嗎?那不是擺明了事後殺人,這事是做得說不得啊。
場麵再次僵持了下來,過了稍許,清溪真人歎息一聲,右手一晃,一把長劍出現在了眾人眼前,說道:“今天這事陰差陽錯,相信誰也不願意這樣,要不,清鬆真人,這把林川宇得到的寶劍賠償你,此事就此作罷如何?”
眾人眼前一亮,沒錯,是寶劍,曆仲弛那天掉下來的寶劍,最後被寄存到了清溪這兒。
說實話,一把拈花境高手用的寶劍,換一個三品脈的命,在修仙者眼裏,絕對劃算啊。一個僅僅是三品脈,終身都無法突破到拈花境,甚至可能僅僅納花境就到頭了,比起一把增強自己實力,增強家族實力的寶劍,那就不算什麼了。
可是,這事清鬆真人不能直接開口啊,如果隻是大家私底下還行,可是當著這麼多的人,如此紅裸裸的利益交換,還真是難以開口。
“那事情就這樣吧。”蘇莊主開口說道,他自然是明白清鬆真人的處境,因此才替大家打圓場。
“那今天的比賽結果呢?這草根弟子弟子的名額是不是屬於弟子我的?”林川宇見狀,立即插嘴問道,這可是最關鍵的是,趁著清鬆眼饞寶劍的時機,趁著莊主想解決目前這個容易引起內部爭執的麻煩,他必須得把自己的事解決了,要不然,鬼知道會不會再波瀾。
“竹杆你絕對是花花世界第一號采花高手,無人能出其右。”烏凝露驚歎道,“天啊,你這大色狼之名當之無愧,絕世無雙的采花賊啊,天啊,你進了萬花境,一摸一粒花種,那你豈不是會打破古今無數人傑天才的紀錄,成為從萬花境中采摘花種最多的人。”
雖然看似烏凝露在插科打諢,但眾人卻是聽進了耳朵,不為別的,萬花境的花種啊,以往每次進去的弟子都隻能多帶出來兩三粒,縱是天才也枉然啊,可如果按照林川宇無人能及的采花天賦,一眨眼就能采摘一玫花種,那他們浮雲莊豈不是要發一筆不小的財嗎?萬花境的的花種啊,那可是千金萬金也難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