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嶽古寨0屍魄(2 / 2)

無緣無故還會這樣一個地方,這樣一個背景條件下讓一隻手捂住了嘴臉,不免要大吃一驚,驚慌間腦子都嗡嗡作響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身後就傳來了一個聲音對我說道:“不要說話。”

我一愣,這個聲音怎麼聽的這麼熟悉啊,像是狄老的,但是此時近在耳朵旁邊便很清楚的知道,這個人並不是狄老,,而是一個更加親切熟悉的聲音。這是我的父親章田的聲音。

這個疑似家父的人捂著我的嘴臉許久都沒有再說話,我也愣住了,久久不能動彈。連思考都冰凝了。

也不知道過了有多久這個人忽然就輕聲的說道:“詠兒,你不該來這個地方。”

我聽著就憋氣,但也分明的知道了,這個人確實是我的父將,隻有他才會這麼叫我。寫了這麼多章,我都忘記我叫章詠了。

我一下子掰開這隻捂著我嘴臉的手,怒道:“你以為我想來嗎?我還想坐在壽城的房間裏麵做個及笄待嫁的黃花大閨女呢,誰願意來這樣一個鬼地方?可是我有的選擇嗎?從你讓壽城一夜之間變為廢墟,將士為你而死,百姓為你遭殃的時候,我就已經沒得選擇了,這些可都是你帶給我的,是你將我推到了這一步。你沒有資格在這裏假惺惺的說我不該怎麼樣怎麼樣,因為在我眼裏你比任何惡魔都要邪惡,你就是最讓我恐懼的鬼怪,你是那樣的讓我畏懼和惡心,我為自己是你的女兒而感到羞恥。”

我這邊還振振有詞的說著,忽然就覺得哪裏不對勁。待靜下心來一想,果然就發現了不對,這個自稱我父將的人的手,竟然是這麼的幹癟,就像是一架人骨一樣,我抓著他的手,一點肉感也沒有,就像是抓著一根枯柴一般。

我一愣,忙推開他往邊上遊了來,然後指著黑暗之中的他問:“你不是我的父親,你是誰,到底是誰。”

這個人沉默了很久才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看來我的確不配做你的父親,我也確實是個惡魔,我讓那些忠於我的將士死在了壽城,讓原本和睦的家毀於戰火,甚至讓自己……。”

他說著哽咽起來,擤嗊著像是有些痛苦,但是我看不見那張臉,我也慶幸自己看不到,我不知道那張臉此時是個什麼樣子,會不會是布滿皺紋,還是已經隨著手骨一樣,變成了幹癟的枯骨,會不會在那張莫知明的臉頰上此時已經布滿晶瑩的淚珠。假使有淚珠會不會讓我變的更懦弱,

看不到則什麼都可以是虛假的,我可以理直氣壯的否定這裏的一切,一定不會有的,我的父親不會在我麵前掉眼淚。也不會在任何人麵前掉眼淚,他是一尊天神,他已經在壽城淪陷的當天死去了,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章田這樣一個不世英雄,他的事跡將流芳千古,也必須流芳千古,沒有人再能抹滅他的戰績和在我心目中的形象與地位,眼前這個人不能,也不可能做到,我的那尊天神此時正端坐於天上雲端看著我,保佑著我。任何妖魔鬼怪魑魅魍魎都休想欺騙和傷害我。因為我擁有一個偉大的父親。在心裏,在天上。

我強咬了咬嘴唇讓自己不要和這個人多舌,說不定他現在還這般謙偽的自我感傷,一會就要撲過來將我按倒,然後用鋒利的刺匕來割我後背的皮膚了呢。

我往一邊探了探,忽然就覺得不對勁,這個地方怎麼空間顯得這麼大啊,這個大缸不僅超出了我臆想之中的深度,而且還遠遠超出了它自身的寬度,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呢,難道這個大缸和那種大鼎一樣隻是一個瓶勁的通道,在它的內部實際上是另藏乾坤的?

這個人可能是察覺到我要逃,就收斂住了自己的感傷,一下子又變得的嚴肅起來,叫我不要亂動,這裏不允許胡亂動彈。

我這還沒有明白他是什麼意思,就忽然覺得不對勁,但為時已晚,隻覺得頭頂好像盤旋著很多星星一樣,然後就有很多小蟲子落在我臉上。

我隻感覺到全身發麻,忙擺了擺頭問,“這是什麼東西啊,螢火蟲嗎?”

“快不要亂動,這是屍魄,精魂所幻,捂住口鼻,要是讓他進入身體你就會受其所控,失去自主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