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當初說好的交換條件嗎？”沈問補充說，“他替你冒死當臥底。”
成正浩吐出嘴裏的煙霧，智慧的眼睛放出彩霞：“凡夫榮沒有任何犯罪，他的一切都是我一手製造的，他是清白的。我已經還他清白，但他說受不了別人的不信任，是他提出要出國，還是我爸爸找部裏給辦的特快……”
“那麼，凡夫榮為你付出那麼多……”沈問說到這裏，突然意識到，自己同成正浩的關係開始疏遠，是從成正浩利用凡夫榮開始的，現在聽他說，凡夫榮去了島國，沈問就想知道，凡夫榮的付出所得到的結果。
“你知道嗎？凡夫榮為我掌握了首霸的所有證據，我巧妙地讓他從他們的組織裏抽身出來，還了凡夫榮清白，可是我，我無法走最後一步棋……”
“因為，你爸爸，成思民部長，就是C市五霸的總後台！”
成正浩眼睛瞪得大大的，按耐不住地說：“沈問，我的親兄弟耶，你知道？”
沈問非常平靜地說：“我早就這樣推理了……”
“沈問某人，你不當警察簡直就是我們國家的損失。”成正浩心情無限複雜地說，“你幸好沒聽我的話，你要是跟我一起當警察……”
“我要是當了警察，豈不是官員們的損失？哈哈哈，”
“哈哈哈，”成正浩陪著沈問大笑，但他笑得很不自然，“我爸不是李剛，我也不是李剛的兒子。我就是我，我不以我爸這榮，也不以我爸為恥，不管怎麼說，他是我爸。我爸已經知道我查到了他頭上，他沒有為難我，沒有阻止我，但是，我自己停了下來……”
沈問憑著良心，自己這個時候說什麼都不合適，就故作放鬆地說：“我爸也不是李剛，但我想我爸爸，那怕他就是李剛……”
從沈問的話裏，成正浩似乎無意中得到一絲安撫，既然沈問說到這個份上，說明他是真的想爸爸，那麼為什麼不告訴他的。爸爸說了現在還不是時候，不能就這麼告訴他，他會接受不了的，他雖然是高官的兒子，但畢竟是私生子！
成正浩改變了說法方向，他想好策略後，接住沈問的話說：“你爸不是李剛，你爸是成思民，你不姓，也不叫沈問，你姓成，叫成正氣！”
“哈哈！你叫我成正氣，你是不是被曆經千辛萬苦，竟然查到自己老子的頭子的事實氣昏了頭？”
“我沒有昏頭，我清醒得很。”成正浩調過話頭說，“哥們，你想不想，和凡夫榮一樣，去島國飽食終日，無所用心地了卻餘生？”
“我為什麼這樣想，凡夫榮去，那是他覺得別人已經不信任他，他無臉見人，我才不去什麼島國……”
“成正氣！”成正浩鼓起勇氣說，“你不能說去島國，就是無臉見人！你怎麼能這麼說！？你的媽媽，在那裏！你的爸爸，也去那裏！”
“你真能開玩笑！居然又叫我成正氣！你是成心以開玩笑來氣我！”
“我不是開玩笑。你知道凡夫榮想出國，為什麼最終我爸爸給他去島國嗎？他是在你爸爸之前，先走一步，在島國給你爸爸當保鏢！”
“正浩，你越說越像小說大綱呀！”
成正浩話到嘴邊，強咽到肚子裏，心想不是細說的時候，這事還是交給爸爸或者是他媽媽告訴他吧，現在不如關心關心他的太極武館，太極學院，還有他要打擂台，切談武藝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