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問態度堅決地截斷馬汶的話強硬地說：“馬校長，你說什麼都是枉然，反正我去意已決！”
“不行！我不讓你走！要不我跟你一起走！”
“你不讓我走，我也要走！”沈問生硬地說，“我對你說我辭職是尊重你，是想走形式路線，既然你不想成全我，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沈問，你不能這樣就走。你走了，我怎麼辦？”馬汶突然襲擊，從背後抱住沈問輕鬆地說，“等我當了校長你再走行嗎？我的工作需要你，我也需要你在背後的支持……”
沈問緊緊的閉上眼睛頻住呼吸。
這時，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卻不見人進來。誰？
誰？是誰？馬汶從沈問背後分開，怏怏不樂地坐回她的辦公桌前說：“沈問，我們今天不談這個，你出去看看外麵是誰，然後去停車場在我車上等我，把鑰匙拿去。你不是要請我上汀州飯店？”
不由分說，馬汶把她的車鑰匙拋給沈問，他伸手接住就出了她辦公室的門，東張西望並未發現有任何人，走完走廊也未發現可疑跡象，沈問把玩著車鑰匙往停車場走去，心裏忽悠像吃了冰果凍一陣涼爽。
打開車門沈問欣喜地坐到駕駛座上等馬汶，腦子裏模梭兩可地回憶著剛才被馬汶從背後抱緊的細節，她雙手環抱在他的腹部，胸部緊貼他後背，額頭在他頸項上滑動，好像他把雙手分別放在了她的兩隻手上，而且用力捏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做出這樣的反應。
馬汶坐在副駕駛座上說：“我私人可從來沒請人去汀州飯店，我今天猛點菜，把你全身都榨幹了。”
沈問笑著說：“隻要我不是剩一條短褲出來，我還是瀟灑走了一回，請你一次，吃不窮我！”
“至於嗎？”馬汶說，“還是去別的地方吧！我現在想吃小吃，C市大街小巷的小吃早就吃遍了，可我還是想吃。”
“我幹媽說小吃不衛生，從小就不讓我吃，我也總是躲開她吃。”
“你幹媽對你真好！剛才……我一時衝動，你別往心裏去。”
沈問沒說話。過一會兒馬汶說：“沈問，你買一輛車嘛，憑你現在的收入也負擔得起，而且很方便，你買新車學校會給你六千元補貼。校長說老師買新車壯我校威，理當補貼。”
“校長的車好像不是他自己買的。”
“他那是公車，他是校長又是校董，當然坐公車。我當了校長就不一樣。我有車，自己開車自己坐。
“別說車，我想辭職！”突然說。
“沈問，你現在別對我說這個，新轉來你班的那個女生學習成績不在蔣麗之下吧！”
“畢竟她不是蔣麗。我的意思是說，蔣麗是棵正苗子。當然新來的女生也是棵苗子，但沒有蔣麗根深葉茂。”
“蔣麗蔣麗，有蔣麗在你腦子裏根深葉茂，你總是戴有色眼鏡看人。”
“雖是有色，但不環保。馬汶，我們現在什麼也不多說，就說我辭職……”
“萬一你要走，也好。你前女友南嶺跟你分手的原因就是嫌你在教育界混下去沒有太大出息，她沒有對你明說，我怕你悟到不這個原因擔心你會跳出校門，今天你總算是對我說了真話，看來我自從南嶺與你分手後對你做的一切全白費力氣了。”
馬汶看沈問的眼神裏有躲閃的她的成份，就抓緊說，“當然，你還是我的小朋友。沒關係，你走也好！人各有誌，誌在必得，什麼時候離開，我個人給你餞行。”
沈問神色難堪地說：“不必了。”
馬汶說：“沒關係，不純粹是我們的私人行為！”
馬汶不像往常一樣，讓笑容在臉上掛了很久，沈問皺眉說：“真的不用。”
馬汶喝多了與沈問抱成一團：“想知道我為什麼董潔的媽媽一向我提出要給董潔調班我就不假思索地堅決這麼做嗎？董潔的媽媽說，她偷看了女兒的日記，日記裏滿目荒唐，幾乎每一篇日記都充滿了愛情和老師的名字。那個老師的名字就是你：沈問！她女兒在日記本上寫，將來嫁人就嫁你！她能不提出讓學校給她女兒調個班嗎？”我心裏感覺到真擔心這個女孩子不可收拾地纏住你。人間少有柳下惠，世上沒有不吃魚的貓，沒有怕腥味的貓，更何況是主動要求被吃的活魚。男人難過美人關，何況她說不定是個純處女，她要纏誰，誰還不乘虛而入？”
沈問瞪大眼睛說：“你是在說我？”
“你現在不就是這樣？”
沈問無話可說，把馬汶從懷抱裏推開。
“我是你人，”馬汶說：“我現在是你的人了。我會如螞蝗一樣叮上你。你想甩開是甩不掉了小朋友。”
“阿姨。”
“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