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問聽到最後，才聽明白，成正浩原來說的是車海軍托的事，聽完後大大地鬆了口氣。正要出門，猛地回過頭，用詢問的眼神盯著成正浩，悄悄地說：“你不打算對我說說，凡夫榮越獄？”
“有什麼好說的，司法局和警察署，這回可就丟盡麵子了，地毯式搜索啊！幾天幾夜過去，連人影也沒捕到。這回社會壓力可大了！”
“正浩，你好像感到很輕鬆，他要是被抓回，罪加一等，小命就不保了，你反而很輕鬆？”
“既然你說到這，我們就繼續說。說清楚了你就回去，說不清楚，你就別想回去。我問你，你去X市做什麼？你和淡然然怎麼回事？”
“我去哪都不要經過你批準，我和淡然然的事，純屬是公民個人隱私，你想我告訴你這些，除非你告訴我，凡夫榮現在在哪？”
“我怎麼知道他在哪？”成正浩神傷地說，“我也在找他……”
“恕我直言，成正浩，是你故意陷害凡夫榮。讓他入獄，又讓他越獄，一步一步都是你設的局，你最後的目的，就是記他為你服務！”
“我聽不懂你在胡說什麼？你以為我是誰？我有那麼大的能耐？我會那麼不擇手段？你知道，我們是這麼好的朋友，在這個世界是，還有什麼比我們三個的關係鐵的？”
“我在想，自從我第一次沒有答應你拍戲，給你當臥底，你就開始親著手利用凡夫榮，我甚至想，凡夫榮早就是你臥底了！”
“沈問，我隻許你胡說這一次，不許你再胡說八道！你聽到了嗎？”
“那你告訴我，他‘是’還是‘不是’！”
“我敬佩你的想像，不過你想象得太大膽了。我根本就不用回答。”
“你說我想像得太大膽是吧？你這個人不得不讓我這樣想！李娜喬裝出現在X市，伍秀麗也在X市，正好這個時候，凡夫榮就越獄了，也太巧了吧？更有意思的是，你剛在說司法局和警察署，這回可丟盡麵子了，地毯式搜索，幾天幾夜過去，連人影也沒捕到。社會壓力可大了！既然壓力這麼大，地毯式搜索，幾天幾夜過去，連人影也沒捕到，為什麼就偃旗息鼓，不再繼續搜？那就隻有一個說法，所有的一切是做給人看的！那就是被臥底的一方！”
“沈問，你做老師太屈才了——”
“你聽我把話說完，我以為，凡夫榮已經順利地打進你的敵人內部……”
“哈哈哈！但願是這樣！但是你的突發奇想，會送了我好兄弟的性命的。”成正浩拍打著沈問的肩，“你回去吧，我也不要你說清楚，你去X市做什麼，你和淡然然怎麼回事了。走吧！”
“我還不想走，我想順便見見李娜。”沈問想說，“多虧了她在去X市的那趟火車上為我的傷口止血化疼。”想到不想做那個英雄，那麼就要李娜對此保密，於是就想同李娜統一口徑。
“正潔，因為你非要我和你回警署，我的車的還在省城，可我這幾天又不想去省城，你的破車能不能借我開個幾天，再還你？”
“我的車子哪有空啊，我的媽呀，你看我忙得那能沒車子跑腿？”
“哼，你忙。真的忙！那麼多案子沒破……”
“那麼多案子沒破，是因為案子實在是太多，忙得破不過來，我要是沒我的車子，說不定還有更多的案子壓著。”成正浩忽然想起似地說，“你是不是想說關於你報的那個子彈的案子？這個，我沒把它當案子來立。如果你是說，你那個屈死的班長的女朋友的案子，不在我們警署……”
“車子不借，你得送我回去。”見成正浩很猶豫，沈問馬上說，“你別說借我一趟，就給你送來。”
成正浩伸根手指，沈問笑了笑，忽然擺擺手說：“我自己走，不用你的車。隻要你別找我，她自首不關我的事……”
沈問出了警署，剛攔上的士坐上去，就接到高勁道的電話：“沈問哪，我已經在我辦公室等你一個上午了。你什麼時候來我辦公室啊？你可是準了我的呀！”
要不是接到這個電話，沈問差點忘記了。他用拳頭輕輕打著自己的頭：“看我這記性，怎麼幾天就變差了？”
“哦，不好意思啊高老板，讓你久等了，我正往你那趕來呢！最多半個小時就能聆聽你的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