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看看沈問的眼神,心裏頓時明白了七分:“喔,我愛高帥富。你就是我的高帥富!”她說著直接把純清水的瓶蓋擰開,再次遞純清水給沈問。
沈問好像並不是一個真正的旅遊者,或者說他根本就是一個事先準備不足的遊客,他既沒有太陽鏡太陽帽,連水都沒有。為了問路,才向那個值得同情的報童小女孩買了兩份報紙,一份用於頂在頭頂抗日,一份拿在手上邊走邊翻,不知不覺中,兩份報紙去地蹤跡。
久旱逢甘露!人生一大幸事。沈問什麼也不再想,接過純清水,咕嚕咕嚕,一飲而盡。隻是手裏是個空瓶了,沈問扔也不是,還給女孩也不是。倒是一個年輕的少婦,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眼睜睜地看著沈問手裏的空瓶子。
“給她吧。”女孩從沈問手裏抽出空瓶,取下肩上的包,從裏麵的錢包裏抽出一張十元錢,一並塞給少婦。少婦要不是遇到非常困難,不會烈日炎炎出來撿破爛。
沈問想,這女孩挺有愛心的嘛,自己決不能落後於她,於是就摸身上的錢包,也想給少婦十元錢,可是聽到“啪”的一聲,少婦接過空瓶和錢,空瓶子放進了袋子,錢卻打在女孩的臉上。
女孩子摸著半邊臉半天反應不過來,好心怎麼就沒落好報呢?她指著少婦的背影,對沈問說:“她打我!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該打!”沈問剛才在身上摸錢包的手往空手揮動著說,“她又沒有向你乞討,誰讓你塞錢給她?你傷了她的自尊,她打你是給自己要回尊嚴,討回公道。你以為世上的人都是我嗎?”
“你怎麼了?是你又怎麼樣?”女孩子豎著嘴巴說。
“我呀,讓你親了,也不將你怎麼樣!”沈問邊說邊往前走,但他的腳步邁得並不大,步速也不快,他故意這樣,好讓看似貌若女神,似乎一半腦殘的女孩,緊追不舍。
果然,女孩一腳踩在地上的十元錢上,拔腿追上沈問:“你別介意,你別計較,我叫黃菊蘋,我想認識你,我把初吻給你了,你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沈問故意說:“你想認識我,我可不想認識你。你不是明目標榜你愛高帥富嗎?我承認我高大、帥氣,但我並不富有啊?你就不要認識我了。”
“你看上去不像是那種不富有的樣子啊,即使你是不富有,我也認了,我就想認識你!我求求你了,你別走,好嗎?告訴我吧,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裏人?做什麼工作?”
“你叫黃菊蘋,我記住了。我是從來不向任何人介紹自己的,你要想知道我的情況,你看著辦。我要去下一個景點光臨,你要是緊跟不放,我不會介意。”
沈問說著轉過身去,躬身撿起地上的十元錢,交給女孩說:“黃菊蘋,這裏是風景區,遊客不可以隨便扔垃圾。”
“討厭!”黃菊蘋嘴上這樣說,心裏愛死了沈問,她接過錢包在紙巾裏說,“我不告訴我你的名字,那我先叫你大哥總可以吧!”
“人在江湖,身不由自己,我又不是你大哥,你要叫我大哥,嘴長在你身上,你愛叫就叫吧?”
“死鬼!”黃菊蘋斜了沈問一眼,越覺沈問萬分有趣,“我叫你死鬼好了!”
“叫我死鬼,我倒是喜歡聽,隻是這死鬼嘛,是恩愛老夫妻之間的愛稱……不過呢,因為我喜歡叫我死鬼,那就先準你注冊、登錄。”
這人說話這麼有意思,自己還真沒有看錯,這一輩子要是同他永遠在一起,還不活活被他樂得半死?黃菊蘋喜上心頭,喜上眉梢,情不自禁的笑出聲來:“死鬼,你真有意思!我跟定你了,你下一站去哪?”
沈問心裏很清楚,對眼前這種女孩,你越是不冷不熱,那怕是要拒絕,她越是對你粘粘貼貼。一個人遊行本來就寂寞,偏偏上帝知道自己耐不住,偏送來一個活寶。
隻是沈問忽然間想起吃麵時大師的聲音,大師的意思無非就是,自己可以不斷地在美女身上吸取陰陽,有銅鼎作為鎮寶,那意思是搞任何自己想搞的女人,也不會有什麼麻煩。
不過,坐在唐朝玄奘大師腳下時,那聲音的意思是,蔣麗才是自己終身的幸福伉儷。沈問這樣一想,覺得那聲音倒是非常開放,豈不是在暗示自己:和蔣麗的旗幟不倒,同時可以處處紅旗飄飄?
那就把精靈黃菊蘋……給飄飄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