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個人去西部,也不事先說一聲,我好請假和你一起去啊!”盟盟在電話那頭說,“沈問,你要保重,回來了我來找你,我會一直想你的。”
沈問的心情變得漸漸豐富,盟盟的聒噪不斷在他耳邊回響:“沈問,不應該消極,你還要戀愛,也許我也要戀愛……”
美女一大堆,都住進別墅裏了,還戀什麼愛,當然,這個她並不知道,怎麼說她也是一種關心。沈問的心狠狠地顫動了一下,然後心就一直往下沉。
車廂裏沉甸的氣息讓他喘不過氣來,他想找個人聊天,但他在生人麵前始終顯得拙劣,不像是個出眾的高級中學的老師,倒是個靦腆的小學生。
對麵的中鋪晃動著細瘦的胳膊,她麵朝裏側臥著,烏發青春閃亮,纖纖細腰,翹臀豐碩,身材如盟盟一樣頎長, 沈問大膽地幻想她就是盟盟,隻是盟盟的情感是那樣的細膩,氣質是那樣的高雅,不如她如何?
車廂平靜了下來。旅途勞累,列車熄了大燈後,各鋪紛紛入睡。沈問睡不著,借著昏黃的小燈在眯眼看一本古書。看了一會兒,眼睛實在是看不下去,車內的燈光實在是暗了點。
沈問收起書,閉上眼睛想著心事。約淩晨時分,才迷迷睡去。不知睡了多久,突然被一陣刺痛驚醒。剛一睜開眼睛,看到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女性,身強體壯,留著齊耳短發,身材高挑,手舉一把約20公分長的尖刀正要刺向對麵的下鋪。
這時幾個乘客發出驚叫和疼痛聲,對麵中和鋪上鋪的乘客睡眼蒙朧,不知發生什麼變故。
“火車脫軌了嗎?”中鋪的美女驚魂未定地說。
“怎麼這麼多人驚慌失措地叫喊哪?”上鋪放情歌的男人叫。
沈問反應敏捷,迅速撲向舉刀的女人,並與她展開拚打。
“小心!她手上有刀!”
沈問知道她手上有刀。要是不知道她手上有刀,沈問還不上前與之拚搏。
沈問與女人扭成一團,隻是還沒怎麼用真功夫,沈問三五幾下,奪下女人手中的尖刀,並將那女人製服。警察趕來時,沈問感覺腿部發涼,用手一摸,血!滿手鮮血。於是,手上的尖刀往警察麵前一扔,哆嗦著說:“我說怎麼就覺得,大腿一陣陣刺痛,原來是被這惡女人捅了……”
警察拾起尖刀,車廂隨之亂作一團,尖叫聲,哭罵聲,充斥整個車廂,原來被那惡人刺傷的不隻是沈問,還有好幾個。
車廂的大燈亮了起來,沈問借著光亮查看大腿,大腿上約4公分的傷口,不斷地流血。警察對沈問說了幾句安慰話,就對傷者進行登記,共七人愛傷。
車廂裏有酒精、藥棉等消毒包紮品,但一時還沒過來,一些乘客紛紛翻出棉球和創可貼,分給各個傷者止血止痛,對麵中鋪的女乘客,帶著自己的消毒劑,下來為沈問進行細心消毒和包紮。
“這麼專業,你是護士嗎?”沈問對自己想像她是盟盟的、對麵的中鋪美女很是好奇。
她著隻管低頭繞紗布,笑而不語。沈問終於看清她的臉,發現她就是餐廳那個失戀美女,眼睛忽然一亮,大聲說:“這麼巧,大美女,是你!”
“是我,帥哥!你傷口還痛不?”
瘋女人被警察銬在車廂的連接處。沈問過去氣衝衝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我跟你有仇嗎?你在哪裏見過我?你根本就不認識我嘛!”
“你這個瘋女人!你為什麼報複社會?嗯?”沈問氣乎乎地狠狠用腳踢她,用手捏她的鼻子,揪她的臉,女列車員和警察都視而不見。
淩晨三時,列車到達終點站X車站。X市到了,受傷的七個人,被備好的警用中巴車送到X鐵路醫院。
上午九時三十分,經醫院重新包紮處理後,傷者又跟警車到X鐵路警察局配合調查。過後又被送回住院,作為觀察治療。
沈問在醫院住了三天,每天由蔣麗的三到四條短信陪伴,不在話下。隻是沈問時刻惦記著此次秘密行動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