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我們上半年的獎金，可就有了！”電話那頭，方美妃樂得合不攏嘴，電話這頭，沈問喉嚨像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
想著方美媚肌膚觸感細膩柔滑，膚色純淨勻亮，膚麵緊密而富有彈性，圓圓的小腦袋，機靈的大眼睛，說話別出心裁的小嘴唇，居然說出有獎金了的話，著實讓沈問對她的過去固有的好感大打折扣！
沈問按了電話，再打給成正浩，成正浩接電話的速度非常快，在電話裏說話的神調也好像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他嘰嘰喳喳像隻麻雀，讓沈問握著電話隻有聽的份。
沈問故意連著大聲的咳嗽幾聲，竭盡全力地吼道：“你現在在哪？我們見麵談！”
成正浩很快同沈問相約在常江邊的船上茶室見麵，但見麵時，兩個既沒笑臉，也不說話，好像不是剛才通了電話兩人才相見，而是兩個從未見麵的陌生人相遇，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兩人坐下後，成正浩就遞給沈問一張相片，沈問接過一看，相片裏是個中年男人，黑色皮衣包著胖胖的身體，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項鏈。相片背景像是水池邊的高級餐廳，也像是公園邊上的大排擋，反正中年男人身後的一夥人正在大塊吃肉，大碗喝酒。
這張相片是成正浩用自己的手機拍攝的，那是他在拍《警察署長》時。相片上的人就是大導演，大導演正跟成正浩聊拍戲，侃電視劇。
沈問剛看了相片一眼，成正浩伸出兩根手指夾住相片，沈問稍一鬆手，相片就進了成正浩短袖上衣的口袋。既然你把相片給我過目，為什麼這麼快就收走？
沈問不解地看著成正浩，成正浩這時很隨意地拋給沈問一支煙說：“大導演，拍《警察署長》很成功，下一步要拍《特警支隊》，正在緊鑼密鼓的物色角色。”
成正浩說著，吸了一口煙，再把煙霧吐出來，隔著煙霧看著沈問，似乎想聽沈問說什麼。因為他覺得要說的話之前都對沈問說過了，再重複也沒意思，就是想聽沈問說說什麼。
沈問已經想過了，他準備向成正浩低頭，因為他一種預感，葉萬蘭靠不住，可能不會背離苟樸如而幫他。雖然準備向成正浩低頭，但他還不想馬上就自己親口說出來，就真言不諱先說車海軍托他的事。
一提到車海軍，沈問見成正浩好像很來氣的樣子。
“車海軍這狗頭，南岸大酒店可是我的地盤，他居然在南岸大酒店的兩個房間開設賭場，組織他人用撲克牌進行賭博，從中抽水，他糾集的都是勞改釋放者，他們分工明細，一個專人負責管錢，為賭博的人提供資金等服務，兩個人負責抽水，三個人負責拉人參賭、坐莊。每天參賭人員上百人，抽水兩萬餘元，南岸警署治安大隊出警，當場抓獲他們五人，每人罰金一萬。聽說他現在換到東城酒店繼續開賭場，隻是把原來的人換成另一幹人。”
沈問還隻是說了個開頭，成正浩就這樣的口氣，很挫傷沈問說下去的情緒，不過聽成正浩接著說：“不過，話說回來，車海軍這家夥腦子好用，我想用用他，把他發展為我的專用線人，可是他對警察恨得很，我想發展他有一定的難度……”
說到這，成正浩雙眼盯著沈問，他知道車海軍服沈問。沈問看出成正浩的心事，不管三七二十一，索性就一口氣把明天發的案子說出來。
“不錯，確實是要我搞補充偵查。但是我把這個案子轉出去了。”成正浩解釋說，“早就定性的東西，新案子都忙得破不過來，我才不想理，遇誰也是不願搞舊案。”
沈問沉默片刻，見成正浩也不說話，看來隻好自己出口：“不管你怎麼說，不管是誰在搞這個舊案子，我都把自己這一百多斤搭在上麵。如果明天發無罪，我就答應你……”
“這是你的條件？”成正浩正視沈問說，“如果我不呢？”
“那你就不嘛！”沈問說著氣哼哼地站了起來。成正浩稍思片劑，慢慢騰騰地喝著茶，終於臉上掛出笑容，拉沈問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