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正浩見沈問不明就裏，眉頭一皺，手指對著他的嘴唇指指點點，見沈問忽然茅塞頓開地連連點頭，成正浩繼續嘴唇一張一合，行去如水，就是不發出任何聲音。
雖說牆有風，壁有耳，用得著說啞語嗎？
沈問用讀唇術得知對方在說：“他現在被押在省第一監獄。我雖然不便去看他，但我已經通過內線知道了他的近況。我已經將他的近況視頻秘密發到你電腦，看過後務必馬上徹底刪除文件！”
沈問不住地點頭。見成正浩停止啞語，沈問想，要不要對成正浩說出“男人這輩子！”他想最好是他能自己說出來！
沈問期待成正浩能說出來。然而一分鍾過去，他什麼也沒有說。
說明他不知情？那麼就有必要瞞著他。
沈問歎息說：“我想去看看他。”
成正浩用啞語說：“你想去看他？隻是看他，你不用自己親自去那裏那麼麻煩，你可以通過省第一監獄網站，看到他。那上麵看到每一個在那裏的犯人每天的大至情況。”
沈問亦用啞語說：“我不隻是看他，我想他一定是被冤枉了，有人加害他。我想我去看他，看他有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成正浩邊搖頭邊打啞語說：“你既不是他的律師，也不是他的親戚，對他這樣造槍致人死亡、販賣軍火，外加殺人的重型犯，能讓你隨便探視嗎？”
沈問很有把握地說：“這個，我想到了，你不用*心。”
成正浩默許說：“我建議你最好先找到那個和他在一起的女人。關於他，我們以後不要在公開場合下談及。”
沈問除了點頭還是點頭。
成正浩突然站了起來，恢複原來大大咧咧的樣子，走到沈問麵前，很隨便地說：“李娜已經悄悄向我提出退出警察署，她已經向我述說了你們的一夜基情和她懷了你的種。這件事情你要慎重處理。”
沈問好像被人當眾抓住把柄不知所措，成正浩也意識到自己不該說得這麼正式和直接，隻是因為時間關係，後麵還有話要說，就沒有細想，直統統地就說了出來。
成正浩點點頭不假思索地接著說：“春節期間我們警方打掉的大毒窩，以為鏟除了C市三分之一毒源，結果呢，近三個月除去沒有打掉那三分之二，似乎還有更大更猛的毒源潮水般湧入C市，我是刑偵大隊長，有時輯毒，有時治安，你說我有多鴨梨？有多累？”
沈問不知可否地說：“是你說到你累，我才說，誰讓你最後決定不去省廳的？”
成正浩憨厚一笑說：“我不是考慮去了怕回不來嗎？要是回不來，我還怎麼為生我養我的C市掌握證據鏟除五霸？”
沈問眨巴眼睛說：“既然你都說是五霸了，怎麼就沒有證據呢？”
成正浩眼珠子骨碌碌轉動著說：“對於證據，你是門外漢，我跟你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也不需要清，對不對？告辭了。”
沈問筆直地站在他身後，冷不丁地說：“我這不是為你著急嗎？”
成正浩已經走到了門邊，聽沈問著急，止住腳步回過頭說：“你別著急。隻管住著別墅，開著豪車，當著大股東，你別為我仍在警界而有任何壓力，你注意自己保重就行。”
“嘿嘿……”其實沈問心裏時刻為別墅、豪車和大股東這三大鴨梨，鴨梨山大。聽成正浩說注意自己保重就行，便堆出無奈的笑臉唉聲歎氣說，“我著急也是白急，又幫不上你的忙。”
“你想幫我？要不……”成正浩對沈問神秘地耳語般說，“要不，你以你的方式幫我。好好考慮考慮，如何幫我……”
沈問想說：“大哥，我都已經著手幫你了！”
又一想，這話不能說得太早。雖然海浪潮在接受自己的考驗，正按自己的意圖行動，但他最終聽不聽話，能不能獨擋一麵真正為自己出力，還不一定。因為他畢竟是五霸手下的混混。搞得不好他隨時都會出賣自己，把獲取的情報獻給他的老主子！
“我一介教書人，怎麼幫得了你？”沈問並沒有發出聲音，而且口型在說，“心有餘，而力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