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的氣氛在曖昧中凝固，兩人都不說話，都不約而同地躬身彎腰一絲不苟地碎片撿在手上。
雖然不是故意，畢竟自己的手肘作的怪，沈問每撿起一快，總要看葉萬蘭一眼，看看她的臉色是什麼反應。
而葉萬蘭根本就沒在乎，她看也沒看沈問，隻是很專注地拾掇，她不像沈問專挑大塊的撿，她把自己腳背上的撿完之後就往後退了一步，按順序不論大小一塊一塊地撿在手上。
沈問先是看她的臉，接下來順著她的臉看她的白脖頸，再偷偷把目光投進她的領口，那裏的風光特好——明亮的日光燈下，那渾圓的巨乳上蛛網狀的血管曆曆在目，清晰可認。
“給我吧！”沈問捧著手裏的碎片，湊到葉萬蘭麵前，眼睛不離她領口，嘴裏輕輕的說，“都是我不好，是個討厭鬼，碰翻了盤子。幸好是個空盤……”
“哦，好。”葉萬蘭把手裏的碎片放進沈問手上，直起身走到水池邊，打開水龍頭洗手，忽然想起似地說，“你別捧著，放到門邊的垃圾屢裏，過來洗洗手，先把那幾盤放進微波爐，再搞幹淨。我去找衣服，放洗澡水……”
沈問走到門邊放下碎片，再走到水池邊，邊伸手邊用屁股碰撞葉萬蘭，葉萬蘭淡淡地一笑說：“真是討厭鬼，別瘋了，先抓緊時間加熱吃的，等一下子有得你瘋的時間……”
葉萬蘭洗完手，把手上的水珠往沈問臉上甩，沈問想到她說一下子有時間瘋，心中一動，戲謔地看著她，任她往自己臉上撲水滴。
葉萬蘭甩了兩下，手指在沈問的鼻梁上刮了一下，發出清爽的笑聲走出廚房門。
“你去找衣服，我可是要穿新的啊！”沈問的聲音追上葉萬蘭說，“你可不要把別的男人穿過的衣服找給我穿！”
“你！”葉萬蘭聽了十分懊惱，她靠在門扉上，牙齒咬著嘴唇，眼睛死盯著沈問，委屈得眼眶裏隻差沒有滾出淚來。見到沈問的第二天，她就憑她女人的直覺，發現她與沈問有戲，就用眼睛量好他的尺寸，為他買好了三套睡衣，甚至還有兩套西裝，就放在臥室的衣櫃裏。
沈問說過了，也沒放在心上，見葉萬蘭六神無主的樣子，就催她說：“你不是要抓緊時間嗎？怎麼不動了？是不是我說的話，讓你為難？你這裏隻有別的男人穿過的衣服？”
“你！你無恥！”葉萬蘭紅著臉橫下心，舉起手撲向沈問，一記重重的耳光在沈問的臉上響亮。
“對不起！”沈問捂著臉，意識到自己的再次失言徹底激怒了葉萬蘭，怎麼可以這樣亮不思量的說話呢？也太傷她的自尊了。他都說要結婚了，自己說那樣的話不等於是揭她的舊傷嗎？
沈問本來完全可以避讓，甚至伸手就可以捉住她朝自己臉上打過來的手腕，但他沒有，而是聞風不動，心甘情願地接受這一沉重的耳刮。
葉萬蘭出手之後，差點呆了。看看沈問捂著半邊臉，她背過身去歎了口氣，突然蹲下身大聲淘哭，邊哭邊說：“我看錯了你！真好笑，我居然還說嫁給你！你給我滾！馬上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