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就在現場，被你打的人我認識，是醉鬼馬三！由於人手和裝備有限我沒有把他一起帶來，其實也沒必要一起帶來，因為事實清楚，證據確鑿……你還有什麼屁放！”
正在這時，一個曾經在中學時代和沈問發生過衝突的警察走了過來，他認出了沈問，陰陽怪氣地說：“真是陰差陽錯啊，你說人生何處不相逢，老同學，我們在這兒見麵啊！犯什麼事了？要不要求我向朱警官求個人情啊？”
“這家夥，嘴硬得像鐵，不承認自己打人，害得我到現在還沒下班，”大頭好像很生氣，嘴唇不住地抖動，“張警官，我把他交給你，你讓他馬上交五千元處罰金，馬上閃人！”
“朱警官，我管不了，他既不交錢，又不求情，難辦。”張警官朝大頭擠擠眼說，“要不把他交到上麵去。”
朱大頭詭異地一笑，小聲說，“他的事不大，再說交到上麵去，處罰金就不是我們仨的了。”
“那就量他是初犯，酌情少罰一點，少一點，少得不如現得……”張警官邊說邊與朱大頭眉來眼去。
張警官還沒說完，沈問就忍不住搶了說：“二位想必已經知道，你們警察精心製作的嚴重刑訊*供的第二位受害人被無罪釋放了吧！”
“呸！這與你有什麼關係？”張警官用一根手指點著沈問的胸前說，“沈問大老師，聽說車海軍漂亮的女兒是你班上的學生，而且成績上等……”
“剛放出來的一位女士也是我班上學生的家長，怎麼你有興趣是嗎？”沈問不免有點得意地說，“說沒有關係也不行，而且關係大了去。我把話說到這，我就先不陪了，高考在即，我可不想壞了自己的好心情。”
“不交錢就想走！站住！”兩個警察同時發出吼叫聲說，“這可不是人想走就能走的地方！”
“要錢向你們上司敲詐勒索去！”沈問忽然變得十分強硬地說，“我沒時間陪你們玩了，要不你們給我的朋友成正浩打電話……”
“井水不犯河水，他是南岸警署，管不到新城的天！”沈問還沒說完，張警官就奚落說，“你想我們給他打電話，你別做夢，就是他本人來了，不拿錢也保不了你出去。”
“對！你身上沒錢，你可以打電話出去，讓人送錢來，不交錢你別想出這個門！”朱大頭陰著臉說，“我本想依張警官說的少你一百塊，看來對你這種玩滑頭的人一分也不能少。”
“不加你的錢就對你夠客氣了。”張警官補充說，“老同學，你就認了吧！”
“是啊，你快認了。你打電話讓人送錢來吧。”朱大頭從身後摸出一副鋥亮的手銬在沈問麵前晃了晃，對張警官說，“我把人交給你，我明天要看到他交的五千現金。他要是不老實打電話讓人來替他交錢，你可以把他銬起來，關到裏麵去，等我明天來上班。我要走了，我實在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