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黑幫要火拚!”圍觀者有人沉不住了,他們好像也有人在摩拳擦掌。
“呸!”居然有人當我是黑幫的人!沈問尋聲望去,圍觀的人個個拭目以待。
這時,小車駕駛位的門被推開,那個獐頭鼠目的人從車上下來繞過車頭,走到三個高大的男打手中間,一手抱在胸前,一手托著下巴,斜著眼睛對沈問說:“小子,隻要你給大爺跪下,大爺我保你不死!”
見到獐頭鼠目的他,沈問立即判定,他和送信的人不是一夥的,既然才送信恐嚇,就沒有必要這麼快明目張膽地在馬路上挑釁,這是人之情。混球也不例外。
豈有此理!給你下跪?我記事以來還沒給人下跪,沈問豈能受奇恥大辱!他一步上前,伸出蒲扇大手,指著橫在路中間的四個人說:“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擋行人去路,還口出狂言,是何道理?”
“沒有道理,就想拿你的性命!”獐頭鼠目的人指著沈問說,“你識相點吧!大爺我還是那句話。隻要你給大爺跪下,大爺我保你不死!”
性命隻有一條啊!
但對沈問來說,性命並不足惜,尊嚴至高無尚!士哥可殺而不可辱!
那次遇到搶劫的歹徒,身上的錢不足以拚命,沈問出於懶得動手製服他們,裝乖給錢給物。他是個熱血青年,也確實見搶劫的人可憐,才二話不說,幹脆給錢給物了事。
這樣的一念之差,會助長了壞人的囂張氣焰,社會成為這麼個樣子,無形中那次舉動也成為了幫手。
如果那次遇到的是拿刀動槍的歹徒,沈問也許決不會輕易輕敵。他這個人不怕血腥。他怕的是可憐。誰都誌在自己的生命活得時間長而且活得很舒適。
除了警察,誰都知道跟這種人拚命實在不值得。誰都知道,要是有好的出路,有誰願去持刀動槍當歹徒?沈問沒遇到過持刀動槍的歹徒。
麵對眼前赤手空拳卻如此囂張的角色,沈問確實想當他們是陪練,用《太極十八經綱》裏得來的拳腳,好好顯顯身手,壓壓他們的氣焰囂張,還是很不錯的,畢竟很有一些日子沒有動真格拳腳了。
沈問活動了一下筋骨,四肢的關節發出格格的響聲,他一手叉在腰上,邊扭動著腰身,邊指著前麵的四大金剛說:“小蚱蜢!你們給我閃開還來得及,不然別怪我……”
“你少給我羅嗦!”獐頭鼠目一手指著沈問,一手朝後一揮,發號施令般大聲說,“弟兄們,我給上!幹得好論功行賞!”
三個大漢聽到號令,個個凶神惡煞,一齊向沈問出擊。來勢凶惡,如老鷹撲雞。
沈問展開馬步,側身轉體,右後飛起一腳,正中獐頭鼠目的下巴,左肘猛壓他的腹腔,不到三秒,他應聲倒地,哎哎呀呀在地上打滾。
沈問手腳並驅,左右開弓,一左一右擊退一個,正要在獐頭鼠目身上踩上一腳當跳板,飛腿踢飛迎上前來的第三個金剛。
忽然,沈問的背後,吼聲震天,他側後一個飛眼,原來身後被人包圍。而且包圍他的人中,一個理著花頭的小青年振臂高呼:“打!打得他們滿地找牙!”
一個高個子混混跳起來叫:“S市來了!有眼不識泰山!求饒吧!給你沈大爺跪下,你沈大爺手下留情!”
又一個聲音吼叫:“你四個人不是對手!四十個人也不是對手!”
又一個聲音也叫:“沈大爺!你打死他們!S市的居然跑到我們的場子來!”
沈問正要雄鷹展翅,三個人齊刷刷地跪在了沈問的襠下。
沈問拍拍雙手,托起獐頭鼠目的下巴,狠狠地甩給一巴掌,然後朝他臉上吐出嘴裏的惡痰說:“記住,死亡隻有一次,我希望你們最後都能在自己床上,讓最親的人圍繞在身邊,安然死去,而不是暴屍街頭……”
沈問的身後掌聲雷動,他側過頭去,“嘩嘩拉拉”身邊跪倒一大片。個個像流氓混混。沈問把他們掃了一眼,發現跪在前麵的正是那個被沈問打得頭破血流的黃全榮手下某個幫頭的婁羅。
“我叫海浪潮!我和手下甘願拜你為師,你不收下我們,我們就跪著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