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問頂著門板的膝蓋用力把門往外推，但沒有推動，MM同他間隔得很近，頭已經進到屋裏了，他不敢用力，幹脆把門打開把自己的身體斜靠在門上高高在上地大聲說：“請問小姐，你到底有什麼事？”
MM這時向後退一步的同時把斜挎在身後的挎包拉扯到前麵來，輕輕拍了兩下，口齒伶俐地說：“首先，我要給你糾正一下，我不是小姐！”
MM在挎包前輕輕拍了兩下後就已經從裏麵掏出C大的學生證，她把學生證在沈問麵前晃了晃，非常神聖地說：“我給你看我的學生證，我是C大的大二學生，我家離C市太遠，放寒假我沒有回家，我在利用這段時間打寒假工，幫一家公司做有償調查。”
沈問沒有接遞到自己麵前來的學生證，隻是心裏一激動就脫口說：“是C大的校友哈，你調查什麼？”
MM見沈問根本不看她的學生證，就把夾在學生證裏的一張身份證拿在手上遞到沈問麵前，彬彬有禮地說：“我來之前就打聽到你是C大的校友，我的調查正是針對C大單身校友而展開。”
沈問一下子放鬆下來，就暗地責怪自己神神道道把這麼純的一個學生妹當成蒼蠅。他自責地一笑縮身站到門外給MM放行，看著她提著袋子進了屋。
沈問的屋子還沒來得及收拾。飲水機旁邊傳來的泡麵的味道，茶幾上滿滿的煙灰缸裏散發的濃烈的煙草味，還有衛生間的門沒關，昨天洗澡時熱水泡的衣服的味道也撲了來，這些味道混在一起，在門窗緊閉的室內隨著空氣流動，著實讓MM捂了一下鼻子，但她有備而來，很快就適應過來並坐在茶幾前。
MM從帶來的包裏取出一份印刷十分精美、圖文並茂的文本，輕盈地放在茶幾上說：“其實是很簡單的一個調查，就一張調查表，上麵都是些選擇和填空，很快就能做好的，擔擱不了你多少時間的。”
沈問見室內的光線有些暗就伸手亮了燈，再坐在她身邊，麵對著茶幾上的那份調查表。正要伸手拿起那份表，空氣中飄來她身上好聞的味道，沈問不動聲色地縮了一下鼻，讓好聞的味道沁人心脾。
MM很周到地從包裏拿出一支極精致的水筆，放在調查表上麵，雙手伸到頭上用手指打理因風吹亂的頭發。隨著她的雙手抬到頭頂，她的胸部突了出來，又鼓又大。她發現沈問在看她這裏，就停止手上的動作，動口說道：“你做完這張調查問卷，那麼筆就是你的，你還可以獲得委托公司給你獎品。”
沈問抿了一下嘴唇，從MM的大胸上收回視線，看了一眼調查問卷，看了一眼她那裝有獎品的包，漫不經心地說：“我要是不做呢？”
MM聽了並不感到意外，她臉上笑出兩個迷人的酒窩窩說：“當然，我也可以給你一份獎品。”
“我不是這個意思。”沈問一拍大腿，不服人抬舉地照直解釋說，“我是說，我不答卷會怎麼樣？”
她笑了，笑得臉上的酒窩能當酒杯裝酒，她見沈問失神地看著她，不慍不惱地說：“你可以不答，有很多人都不答的，都不是不知道答，而是不當一回事，不願答。這些不答的人大都是一些不太有品味的人。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混進C大，又怎麼在C大混畢業。當然，你不是，雖然你也還沒答題。你看上去很有品味的那種。”
沈問無動於衷。MM的煽情和鼓勵似乎對沈問無濟於事，但她並不氣餒，接著往下說：“你還沒看呢！你看了一定覺得很有意思，這是一項很有意思的調查。因此我建議你先看，看完後再選擇答還是不答。”
沈問拿過調查問卷一看，果然覺得有點意思。第一個選擇題的題目是這樣的：什麼樣的女人最吸引你？
沈問一笑，前一天才和警花幹那事，後一天就有人上門來送上這麼個問題。什麼吸引不吸引的？她並不吸引我，我還不是把她給幹了，倒是自己這個男人被她給吸引住了。
沈問搖搖腦袋順著往下看題。什麼樣的的女人最吸引你？請在下麵選擇其中之一：親切可愛的美國鄰家女孩；熱情奔放的法國性感女郎；溫柔體貼的日本家庭婦女；神秘妖嬈的阿拉伯酋長之妻。
沈問大驚失色，心想為什麼是這四個國家的？為什麼是親切可愛的美國鄰家女孩，熱情奔放的法國性感女郎，溫柔體貼的日本家庭婦女，神秘妖嬈的阿拉伯酋長之妻？為什麼不是本國的親切可愛的鄰家女孩，熱情奔放的性感女郎，溫柔體貼的家庭婦女，神秘妖嬈的某人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