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紅紅的玫瑰靜悄悄地開(2 / 2)

蘇芮把臉移開眼睛濕潤起來:“沈問,丁軍說愛我是假若的!他要是真愛我就會回C市來接我去。”沈問的手在蘇芮的肩頭撫摸著、安撫著。蘇芮哭了一會,哭聲漸漸減弱,最後停了下來。沈問的手從蘇芮的肩膀滑到她的手臂,正要分開,蘇芮帶著哭腔說:“你別老在一個地方摸呀摸,抱緊我!我要你抱緊我!”

沈問雙眼望著天花板抱緊蘇芮。蘇芮像隻受傷的小貓,直往沈問的懷裏縮,口裏喃喃囈語:“沈問,我要報複丁軍。你要了我吧。把我給破了吧!就現在!”

沈問說:“別一時之氣。真這樣做,時間更無法撫平你的創傷……”

蘇芮說:“反正我今晚過了才離開你這裏。從現在起到明天這個時候,我都要和你在一起……你愛要不要。”

接下來兩人都沉默,默默地看著花瓶裏紅紅的玫瑰靜悄悄地開……

沈問和蘇芮相依著看了一陣紅紅的玫瑰,最後不謀而合地雙雙坐在電視機前一起看起電視來。電視上說:“春節以來,甲流占流感病例持續上升,實驗室監測結果表明從年前的百分之八十五升至百分之九十三,重症和死亡病例數也顯著增加,目前死於甲流人數已達……”

換台。電視裏的畫麵是一部片子:在午後溫暖舒適的的陽光下,在中性沙啞的歌聲中,在簡簡單單的握手寒暄之後,千王高手的對決暗流湧動,小偷丟盔棄甲落荒而逃,一記老拳重重砸在郵筒上以泄私憤……故事情節雍亂,音樂誇張虛浮,兩人都看不下去,就換台,換來換去,除了廣告幾乎沒有什麼可看的節目,各台都在重放聯歡晚會。沈問就春晚話題和蘇芮說起“觀眾再也不想看到的十張臉”。

春晚節目還在紅紅火火地進行審查的時候,各大媒體就猜測誰上虎年春晚。在這個節骨眼上,偏偏有網友反其道而行之,在網上評出:“觀眾再也不想看到的十張臉”,BS大叔意外地在這個觀眾“再也不想看到的十張臉”的榜單中高居頭名。

兩人交頭接耳地說著話,蘇芮手裏拿搖控器對著電視翻台,翻出一個台開始放武打片:“你等著,我一定搞死你!”蘇芮就讓放了這一句就翻過去了,屏幕上出現一對宅男宅女在對白: “還有真愛存在嗎?”

“當然有,電視劇裏多的是!”

蘇芮按下搖控,電視機“滋”一聲屏幕由藍調變黑屏,她關了電視,眼睛盯著沈問說:“出個節目,大過年的,我們不能唱啞劇過吧?”

沈問說:“我們聊天,我陪你聊,你說我聽……”

蘇芮說:“沒勁。我還是睡覺吧?”

蘇芮拉開沈問的衣帽間,隨手翻了一下,好像找睡衣。果然就問沈問:“就隻有你的睡衣?怎麼沒有她的,南嶺沒有睡衣?”

沈問說:“她又不在我這睡,沒有睡衣。你想睡覺睡就是了,穿什麼睡衣?要不你就穿我的也行哪!你睡吧,不過你說,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好,你要睡到幾點,我好叫你起來吃。”

蘇芮說:“沈問你說的這話真讓我感動。我不想在你這吃東西,我就在你床上眯一下,不一定睡得著,完了我請你外麵吃去,然後我們到處走走,你陪我到處走走……散散心,好嗎?”

沈問點頭,他知道蘇芮需要安慰。

蘇芮拿了沈問的毛織睡衣看了又看,然後漫不經心地又掛回原處,關了衣帽間的門,重新坐回沙發說:“算了,不睡了。你這裏真安靜,我住的廉租房簡直太吵了。”

蘇芮又百無聊奈地打開電視,一個緋聞滿天的女藝人出現在銀屏前,蘇芮就慢慢騰騰地說起女藝人的手段。就對沈問講起“睡服”。

“睡服”,即藝人通過“睡”來征服某些特定人物,比如導演,富商之流,從而達到並滿足自己的欲望或目的,是流行社會的“潛規則”。沈問也知道現在流行一說——與其“說服”,不如“睡服”。“睡服”一詞就是這樣表達貼切。

兩人有電視伴音聊天起來很開心,沒有固定的話題,想說就說。聊了幾分鍾,沈問的手機又響了,正值午後時分,他的手機非常忙碌,都是打來祝福新年的,也就三言兩語點到為止。沈問千萬沒想到蔣麗打他電話。沈問也不介意蘇芮在按了免提直炮筒一樣對蔣麗嗡嗡作響地說:“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號碼?”

蔣麗童音綿綿地說:“我不但知道你的電話號碼,我還知道蘇芮在你那裏,已經超過一小時了,還沒出來。”

沈問驚訝地說:“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監視我嗎?”

蔣麗軟軟地說:“沈問,你用詞不當。我是關心你!南嶺沒在,謝英剛走,蘇芮就到了,你要注意隱蔽,別讓南嶺知道了,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