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鳳玉到了那石像處,見四周仍如以往般,有擺買的小地攤,有大小不一的各種小商鋪,左右來來往往的人流無數……
就在她左右四下觀看的時候,人群中一名身穿藍袍的中年修士向著她走了過去,正是煉丹殿的那位張師叔,她見狀,便連忙上前走近那張師叔,拱手道:“張師叔,不知道喚弟子來有何吩咐?”
“這裏有一袋東西,你幫我帶回門派,”那張師叔在曲鳳玉麵前站定後,遂從腰間解下一個儲物袋,對曲鳳玉吩咐道。
“這?……是,”曲鳳玉有些意外地伸手接了過來,那儲物袋鼓鼓的,卻又不太沉重,不知裝的什麼東西?
“我現在因有事要去拜訪一下故友,暫時不會那麼快回門派,你回去之後將東西交到煉丹殿既可。”那張師叔似想了一下,又囑咐道。
“是,張師叔。”曲鳳玉心中雖然覺得此事有些奇怪,嘴上卻也隻能答應著。
“好了,你去吧,路上注意小心。”那張師叔說完,便也不動,似在等待曲鳳玉離去。
曲鳳玉見狀,也不再多言,轉身便向出南街的方向走去,那張師叔見曲鳳玉離去,瞧了她的背影一會兒,臉上表情依然不變,然後轉身沿著街邊走去,在轉身之際,嘴角暗暗露出一抹笑意……
此時,出了清澗的曲鳳玉心中卻是覺得這事有些麻煩,她本來自己身上就帶著一個儲物袋和一個靈獸袋,再多加上另外一個儲物袋,而且還是一個鼓鼓的儲物袋,看起來有些惹眼,那張師叔有東西自己不會帶回去,為什麼還要吩咐她帶回去呢?
瞧了瞧那儲物袋,她頗有些好奇,不過想到她如果不經允許打開看的話,有些不妥,再一想,那張師叔會托她這種小弟子帶的東西估計也不會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便放棄了那個念頭。
出了清澗,禦器行了不遠之後,她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放開神識查探了一下,隱隱發現有兩道不怎麼明顯的氣息始終尾隨著她身後固定的距離之內,這個發現讓她吃了一驚。千道盟距離清澗的路程不算遠,也不算近,中間的路途除去有人煙的地方之外便是一處不算茂密的森林,其中雖有無數小妖獸,但卻無飛禽類的妖獸,所以經常禦器來往於清澗和千道盟之間,一般都沒什麼危險性。但這說的隻是一般情況,如果遇上專門殺人越貨的邪士散修之類的,便又是另外一番說法,而現在曲鳳玉便直覺地認為那鼓鼓的儲物袋估計是惹了一個麻煩……
想到這裏,她深吸了一口氣,正準備加速往回飛行,卻突然發現兩道神識從她身上一掃而過,這讓她猛然一驚,對方必定知道她神識發現了對方的蹤影,所以已不打算隱藏了。
這念頭一起,她禦起飛行法器,急速趕回,而此時,身後兩道很明顯的氣息開始散發開來,她邊飛行邊快速思索,以那神識來猜測,對方的修為必定不低於她,很有可能是築基期修士,如果是兩名築基期修士追上來,她到時是想逃也逃不掉了。
思索到這裏,她心中微微一沉,隨後心念一轉,當即禦器下飛,快速落到地麵,然後收了法器,向前飛奔而去,奔至不遠的樹林處,她運起《水斂心法》,施展斂息術,找到一處密叢之地隱匿了起來……
過不多時,兩道人影從低空中出現,在遠處降落地麵,然後開始在四處搜索起來,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那兩道人影已能隱約分辨得出,是兩名身形差不多的青年修士,一名身穿白衣,一名身灰衣。
兩人四處搜索了一會兒,那名身穿白衣的青年修士皺了皺眉頭,道:“花兄,奇怪了,先前神識明明鎖定那個女弟子的,怎麼會突然間消失不見了?”
“哼,必定是躲藏了起來,”那名身穿灰衣的青年修士臉色陰沉地四望不停,同時回道:“她神識掃過我們,自然是發現了我們跟蹤她。”
“她不是才煉氣八層的修為嗎?怎麼可能會發現我們呢?”那身穿白衣的青年修士臉上帶著一絲疑惑,道:“我倒懷疑先前那道神識可能是有路過的其它修士。”
“不管她有沒有發現,我們一定要找到她,那東西我們可是盯了幾天了,”那名身穿灰衣的青年修士邊說著邊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地搜索著。
“花兄,你覺得那個家夥真會把那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一個低階修士保管嗎?”那白衣青年修士臉上仍然帶著疑惑。
“你不是親眼看見他把東西交給那名女弟子了嗎?”灰衣青年修士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