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賓斯基酒店一個豪華套房中,一個穿著黑綢唐裝,氣勢威嚴的五十多歲男子正坐在真皮沙發上喝茶,不過卻麵帶愁容,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
此人正是這次手談招親的幕後策劃者,沈東園。
房門突然響了一下,一個麵容精明的年輕男子推開門走了進來。
“向東,怎麼樣?”沈東園抬眼問道,語氣雖然舒緩,但卻有一絲掩藏不住的希冀。
“老爺子,出事了!嶽陽在高速路上出了車禍,雖然沒有生命危險,但此時已經住院觀察,明天的比賽,肯定來不了了!這事肯定是薛楓這混蛋幹的,不然怎麼會這麼巧?”許向東聲音沉痛的說道,根本不敢抬頭看沈東園的眼睛。
聽了這個消息,沈東園脖子上的青筋突然暴起,臉色也瞬間變得赤紅,把手中那一個把玩了多年,出自清朝康熙年間景德鎮禦窯廠的白瓷茶杯使勁摔在了地上,瞬間變成無數碎片!
許向東的心突然痛了一下,他很清楚這一個小小的茶杯價值多少錢。
沈東園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許向東連忙走上前給沈東園輕輕捶背,關心的說道:“老爺子,保重身體!”
待沈東園咳嗽聲停止之後,許向東才小心翼翼的說道:“老爺子,這場比賽,還如期進行嗎?”
沈東園擺擺手,讓許向東不要再給他捶背,往日威嚴的臉色也瞬間變得暗淡,略顯滄桑的說道:“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今天的這個局麵,已經是大名大佬斡旋的結果,要不然我們沈家恐怕此時已經被人吞並了。既然定下了這個局,那就不能食言,向東,你也明白,如果食言意味著什麼。”
許向東還是一副不甘心的樣子說道:“老爺子,嶽陽不能來,我看沒有人能勝過薛楓了,難道明天真的要把咱們沈家的家產和小姐都便宜給薛楓?”
“唉,或許這就是天意。”沈東園把身體靠在真皮沙發上淡淡的說道,“嶽陽就算來了,能不能勝過薛楓,也是兩說,隻不過多給了我幾分希望罷了。向東,現在有多少人報名參賽了?”
“在我上樓之前,又有一個農民工報了名,總共湊夠了十六之數。”
“一個農民工?”
“對,聽說還是薛楓替他交的報名費。”
“嗬,嗬嗬……”
沈東園發出了幾聲古怪的笑聲,掩藏不住滿臉的失意。
“老爺子,據我調查,這次來報名參賽的人裏麵雖然有幾個來頭不小,也是世家子弟,但是在棋力上應該都不是薛楓的對手,恐怕明天的比賽,已經毫無懸念。”
“如果天不絕我沈家,明天必有高手出現,哪怕是個販夫走卒,我也絕不把我的女兒和我的家產便宜給薛楓這個敗類!”
沈東園雖然語氣堅定,但是臉色還是十分黯然,顯然其實他心裏麵也明白,雖然經過各方勢力的平衡,如今已經到了以下棋定勝負的局麵,但如果最終勝出的人沒有足夠的背景和實力,能否對抗薛家,還是兩說之間。
擺了擺手,沈東園有些有氣無力的說道:“向東,你先出去吧。”
……
1005房間,早上六點鍾,周小城準時醒來,卻發現陳學文已經起來了,臉上兩個明顯的黑眼圈,好像一夜都沒怎麼睡。
“喲,老陳,沒想到啊,你竟然不睡懶覺,真看不出來,看不出來。”周小城打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