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杜宏仁,自家的獨苗不見了三天,直急得滿嘴火泡,雙眼布滿了紅血絲。
這日散朝,這幾個都圍住了維明,當他是主心骨一般。
桓應征愁道,“這三個也不知身在哪處,如今遍尋不著可怎麼辦?”
“左兄,再想個什麼法子吧?”
杜宏仁說話的聲音都微微啞了。
唉,當爹的容易麼他?沒成婚時愁成婚,好容易成了婚又給老子鬧失蹤,家裏頭兩個娘們都是哭哭啼啼的,回去他瞅著也鬧心啊!
致德也是期盼地望著自家大哥,“大哥,想想辦法吧…”時日拖得越久,這凶險就越大啊。
維明雙手一攤,搖頭道,“都挨家挨戶搜了,誰知他們去了什麼地方,難道上天入地了不成?”
隻說了這麼一句,便又搖搖頭,自眾人的包圍中走出來上馬,竟自去了。
眾人都是一愕,黃持正怪叫道,“嘿,這老左,怎地全不掛心一般,難道丟的那個不是他親兒子不成?”
致德苦笑道,“這兩天我問大哥,他也隻是搖頭不語。說不得,是就這般放棄了。”
杜宏仁不信,道,“左兄平時最是足智多謀,看他這般,莫不是已經有些腹案在內?”
“既是有了腹案,為何左兄也不透露一二?昨日我與趙兄去左府討主意,偏偏他稱病不出。”桓應征滿麵無奈,趙聖治這個永正的老丈人瞧著都比維明著急似的,偏老左此人,穩坐釣魚台一般,真真是急死個人!
趙聖治在一邊咳了聲道,“這回咱們幾個一起上門去,非堵著他讓給拿個主意出來不可!”
其他四人也紛紛應和。
這五個騎了馬,帶了從人前後一大幫子,都到了左府門口,管家將五人迎接進大廳上,維明這回倒是沒有稱病,在廳門口相迎,六人分主賓坐了,小廝給上了香茶。
一廳茶香撲鼻,可這些人哪裏有心思喝什麼茶,也不迂回,直接就開口問計。
桓應征道,“左兄,這三日了也不見這些孩子的蹤影,如今可還有旁的法子?”
維明歎了聲道,“聖旨下了都是無用,哪還有什麼好辦法?”
杜宏仁聽了微笑不語,隻是瞧著維明,那表情顯擺著不相信。
致德在一邊著急道,“大哥,咱左家男丁稀少,大房就一個永正,我家的永孝還是個吃奶的娃子,侄媳婦新嫁來也還沒子嗣,萬一永正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可怎麼好?”
說起來別的富室大家都為了爭產奪業打得頭破血流,在左家卻是絕不可能的事,首先左家兄弟關係和睦,幾代人積下的家資就是二人平分也是夠好幾輩花用的,也沒什麼爭的必要。
再者致德自年少時起,就差不多是唯長兄命是從的,凡事都想著靠維明拿主意,雖然不如他大哥有才智,但好歹有些自知之明。
因此什麼大房沒有兒子,好將全部家財全歸二房這種荒唐念頭,在致德是絕對沒有的。
維明笑道,“永正不見了,難道我就樂意麼,隻是沒法子罷了。”
致德想了想道,“大哥昨日夜裏不是還望著天說,看著天象,他三個的本命星都落在東南角,性命還無憂,不如就派人去東南角尋訪便是。”
另四人聽了都是眼睛一亮,紛紛問個詳細。
維明道,“話雖是這般說,但聖旨下令搜查,也沒有漏下了東南角,再派人去,想來也是徒勞無功。廳中各位都是他們長輩,盡可派人去試試,想來能尋回這三個也未可知。”
桓應征與杜宏仁相視一眼,笑道,“小弟等見識淺,又無謀略,不及左兄,竟還識得本命星,想必尋回這三個,還要靠左兄了,隻是左兄為何再三推脫?不知是想刁難哪個呢?”
桓應征又笑道,“莫不是想著他家費心尋了回來,倒是偏宜了我們這幾家?”
杜宏仁也笑道,“桓兄令郎是他侄婿,想來是隻怕偏宜了小弟罷?”
黃持正道,“左兄果然能尋回這三人,我們就特意備厚禮帶了人來酬謝便是。”
維明笑道,“眾位這一番好說,倒似我特意要賺你們的厚禮一般。”
飲了口茶,才道,“隻恨永正不肖子,出門也不告訴一聲,竟然私自出行,雖然是落在了東南角,也不待尋他,隨他生死罷了。卻哪裏要刁難眾位哩?”
(趙杜黃桓:老左,算你狠!)(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