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王禮乾也不說話,匆匆出府,兩個小廝扶著,又雇了頂轎子回王府。
路上就千叮萬囑,不讓小廝們把這事說給老爺夫人,一路呲牙咧嘴,挨到回家。
王禮乾一頭紮進自己臥房,坐在榻上,燈下瞧著自己的兩隻豬蹄手,稍動一下就鑽心的疼,連腦仁都還是昏昏沉沉的,不由得心中大恨!
等頭腦略清醒,知道這回又是中了老左的套了。更是將這老丈人恨之入骨,咒罵千回。
第二日,便稱病不起。
王正芳夫婦還當是真的,都過來看兒子。
王禮乾哪敢讓這二人瞧見自己的手,躺在被中,隻說是身子有些懶散,也沒什麼病。
王正芳夫妻兩個見兒子沒事,也就放心,卻又說起兒媳德貞來,勸王禮乾上左家去服個軟,跟兒媳和好。
“正月十六是你嶽父生辰,你就趁這個日子上門去拜壽,順便和好了,豈不偏宜,爹娘還等著抱孫子呢。”
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了,王禮乾正為這鬧心呢。
頓時別過頭去裝死,也不吱聲。
王禮乾挨打的時候,其實廳上屏風後頭藏著好些人呢,桓夫人和儀貞都在,德貞麵皮薄,沒過二房府裏來,眾人瞧著這傻女婿吃憋,都是樂得看笑話。
儀貞回到自己的海棠軒,連說帶笑地,把王禮乾被打的場麵給朱常泓描述了一番。
朱常泓笑完了以後,卻是歎了口氣,不無敬畏道,“要說我長這麼大,見過最厲害的,男子裏頭就數你爹了。”
不說地位高低,單論本事,個性,可真說的上是個純爺們,真漢子。
心裏不禁在想,王禮乾不識實務,看不清形勢,人老左連鄭國泰都能對付,你個小小文人,還不是在人家眼裏跟小菜似的?
看自己,自數年前曉得厲害之後,就奔著模範好女婿的路數走了。
儀貞把頭靠在常泓肩頭,笑道,“你這當大女婿的,見我爹炮製老二女婿的手段,有沒有兔死狐悲之感啊?”
朱常泓笑著在娘子滑嫩如玉的臉蛋上狠親了下,“嶽父雖然厲害,但還是講道理的,我這般的好女婿,哪裏用得著他出手?何況真兒可不比二姨妹,能文能武的,小王哪裏惹得起?我見過的女子裏頭,俺家娘子…”
話音未落,儀貞就氣得伸手來擰他的腮幫子,“好啊,你變著法子說我是凶婆娘,人家哪裏凶了!”
朱常泓忙給儀貞順毛,不顧自己被捏的臉,摟著嬌妻哄道,“娘子才不凶,娘子是有成算,有本事。”
心裏卻在想,儀貞現下的模樣就跟炸了毛的小豹子一般,凶也凶得可愛啊。
儀貞這才放了手,懶洋洋地靠在自家相公的懷裏,抓著他的大手把玩。
“哎,我爹那般厲害,其實我們兄妹三人,倒沒有一個真正比得上他的,我雖學了幾天武,其實膽氣還是不夠啊。”
不然也不會一想到廠公和靼子,就有一種天然的恐懼。
“倒是黃家姐姐,若是學過武功,那可真是如虎添翼了。”
朱常泓哈哈大笑道,“黃小姐不會武功還把小杜管得服服貼貼的,若會了小杜豈非更沒了活路?”
儀貞也笑道,“泓哥哥,這你就有所不知了,自古以來,凡成大事的男人,身後都有一位把他管得服服貼貼的女人。小杜這也算是幸運了。”
朱常泓鳳眼微微眯了下,眸光深深地瞧著嬌妻,勾唇一笑,“好真兒,咱們家都聽你的,成不成大事倒沒要緊,服服貼貼才是正經。”說完把二人臉緊緊相貼,還撒嬌似的蹭蹭。
儀貞,“…”
這兩隻毫不意外地膩了大半夜,陽光都照進窗子了,他們才起。
這小日子過得倒真是悠閑,儀貞再次為自己嫁的是小泓哥感到慶幸。
珍珠和丫環們把他們的早飯端到小花廳裏,等小夫妻用完了飯,珍珠才笑嘻嘻地說著府裏的事。
“老爺命人請了幾個巧手工匠,紮了十二盞美人燈,做得可精致了,那身子手腳什麼的還會動,跟真人也差不離哩!”
“咦,還有這事?走,看看去。”朱常泓正好也不用再出門了,便興衝衝地拉著娘子同去圍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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