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明惱火不已,“又氣又羞,這詩就自己長了腳飛走不成?趕緊喚她過來分說!”
儀貞忙道自己再去叫德貞,趕忙進去勸了德貞一同出來。
維明見德貞滿麵羞紅,唇色發白,倒象是心虛氣短的模樣,心中更氣。
“喚你為何不來?”
德貞低頭不語。
“你自己去看看那詩去!”
德貞抬頭一瞧,麵上更是掛不住,禁不住雙淚紛紛。
維明瞪著德貞,“你這妮子可是行了詩中那無恥之事了?”
德貞長於深閨,哪裏知道世上還有這等構陷之事,直氣得語噎聲哽,淚如雨下,偏是說不出一句話來反駁。
旁邊看著的儀貞都替她幹著急。
維明本來不過是叫德貞過來問個清楚,並不信這歪詩所說,可見德貞這般模樣,倒真似心中有鬼一般,不由得火冒三丈,指著德貞罵道,“孽障,你好歹也是左門千金小姐,自小也知書識理的,怎麼做下這等不端之事,你與王禮乾已經訂婚,婚期不過兩三個月就到了,怎麼就這點時日也忍不得,非要失節敗行背人私會?你難道不曉得,聘則為妻奔為妾,私奔苟和人人不齒麼?做下這等下作事,還想嫁入什麼人家?趁早打死了幹淨!”
突降橫禍,德貞本就是個口拙的,直氣得手腳冰冷,掩麵大哭,哪裏說的出話來。
維明恨得不行,“你做這等醜事,必有幫手,還不快招來!”
說著就去取了戒尺,殺氣騰騰地就要動手。
桓清瞧得心急火燎,先閃身過去拍了德貞肩頭兩下,急道,“你這笨妮子,有冤屈不訴,還要等到何時?”
德貞這才哇地一聲哭出來,“娘啊,女兒哪裏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維明用戒尺指著德貞,“還不快說!”
德貞撲通一聲跪下,哭喊了聲,“女兒是冤屈的!”
眾人都等著她接著說呢,嗬!這可好,剛憋出一句來,又沒了話,隻是哭聲不止。
儀貞看著急死,這德貞,平時裏笨嘴一點也就罷了,這要命的關頭,怎麼也不知道辯白一下,真是氣人。
眼見得維明氣得就要落下戒尺,儀貞忙上前勸道,“爹,這事若妹子是冤屈的,可不是什麼也不知道,卻讓她說些什麼?這詩雖然含沙射影,倒底明白用意如何,也隻有那王禮乾自己才能知道,爹爹這般開堂審問,原告都沒有,怎麼倒要先打起被告來?”
維明聽了,暫息雷霆之怒,回身在交椅上坐下,道,“也罷,叫人速去王家請王禮乾過來。”
儀貞和桓清扶起德貞,進了書房,桓清想了又想,低聲問道,“如今你爹不在跟前,德貞且跟我說實話,可是真有其事麼?若是真有,我們也好想法子描補。”
就算是未婚先私會了,這會的人也是未婚夫,倒還好說點。俗話不也說了麼,一床錦被遮盡醜。
德貞哭道,“哪有!見都未曾見過那王家子。”
桓清聽了一顆心權且放下。
一邊永正正好進門聽見,遂道,“既然沒有,妹子方才怎不理直氣壯回話,弄得跟心虛一般。”
唉,若都跟大妹妹一般潑辣就好了。
桓清也道,“我還當你沒見識,被那王家小子騙了去,這般說我就放心了。等王家小子來了,自然就水落石出。”
心裏隻覺得這王家小子著實不地道,因此稱呼都變成了王家小子。
不一會兒,永正妻子趙氏也聽說了,忙過來安慰德貞。
維明在廳中略坐,怒氣漸消了些,也進書房來道,“真金不怕火煉,德貞若是清白,一會兒王禮乾來了,自然就曉得了,德貞也莫要一味膽小口拙。”
這二女兒模樣品性是不錯了,偏偏這性子,唉!
不一會兒,家人來報說王家公子到了。
四位女眷都回避到了內室。維明便在廳上見了王禮乾。
禮乾心中明白必是那牆上詩事發了,心中暗自得意,麵上絲毫不露,隻有眼神裏透著些小得意。
見過禮,禮乾問道,“嶽父大人,不知這般著急,喚小婿來何事?”
嗬嗬,說不定,經此一役,本公子便可以不用再喚你為嶽父了啊!
維明指著牆上詩問道,“賢婿在牆上題這詩,不知是何意思?”
禮乾瞧了眼自己的大作,心內暗自得意,多虧自己敢想敢做,在左家外書房牆上寫了這麼首詩,不然自己那想頭可不是不為人知,也難實現麼。
“嶽父,…其實,正是有一件為難的事,跟嶽父稟告吧,又不好意思明說,所以才借詩暗喻一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