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正芳細一琢磨,嗯,此事也不是不可為。
“嗯,明日下了朝,正好幾位同僚要去左家道賀,到時我先試探下老左的口風。”
第二日下了朝,王正芳便會齊了黃趙杜三人,同來左家。
眾人一進門,先恭賀左維明教女有方,為國殺賊,又受皇封,果然是光耀門楣。
維明心中微微得意,卻麵上謙虛著,“嗨,這也是家門不幸,忽招橫災,深閨弱女拋頭露麵,怎當得幾位仁兄誇獎,慚愧慚愧。”
杜宏仁笑道,“老左休得謙虛,誰家生個女兒象你家大小姐一般能耐,你這當爹的也麵上有光,我們幾個都是比不上的。”
黃持正本在邊上,聽了此話,不由得麵色一暗,瞧向他處。
趙聖治也笑道,“也就老左這樣人才能教出這般厲害的閨女罷。但不知你家這位千金,可曾定親,左大人可是要選個甚麼樣的佳婿?”
這話其實是替王正芳問的,因趙聖治女兒舜娥許了左家的永正,算得姻親,因此說話也隨意些。
維明笑道,“這個大閨女性子執拗,因怕她日後無人聘娶,已是早給她定下一門親,因是口頭許諾,還未挑明。女婿也不過是一般常人而已,隻能容得下這古怪性子便是。”
王正芳聽這話頭,料想自家兒子是沒戲了,卻又好奇這位神秘女婿是誰,黃王趙杜都紛紛打趣探問,維明隻是不說。
而此時的朱常泓已經回到了宮中,見過朱由校,小皇帝朱由校與這位堂叔倒是向來親近,當日李選侍勾結鄭氏廢了朱由校的帝位,也是始終有朱常泓和大太監王安在邊上相護,不過後來朱常泓回了京,朱由校便隻倚重王安了。
朱由校見了這位堂叔,想起左小姐花容若仙,不由得笑道,“十七皇叔好福氣,左小姐果然是個仙子般的人兒,不過就是脾性烈了些,日後皇叔隻怕日子也不好過。莫若朕再賜給皇叔幾個溫柔宮女先享受一陣?”
免得將來左小姐進門,這位泓皇叔被拘管得嚴,想偷吃都沒有機會了。
那左小姐要是生起氣來,裙角上就帶著劍,砍人極是方便,哪個敢惹?何況左小姐還是與國有大功之臣,更是讓著三分。
朱常泓趕忙推辭了,隻笑道,“皇上早日玉成臣與左小姐的婚事,臣就感激不盡了。”
朱由校衝著王安招招手,王安手捧聖旨上前來,“前日王公公整理禦書房,發現了先帝留下的這道聖旨,是封皇叔為襄忠郡王,可惜不及傳旨,先帝就為賊所害。朕這段時日也受皇叔照料良多,皇叔也是與國有功,便改封皇叔為襄忠王罷。至於賜婚之事,等鄭氏一黨清除之後,正好為皇叔來個喜上加喜。城西還有一座府第,原是已故皇姑敬安公主府,離得左府近便,就送與皇叔,正可用與迎娶左小姐。”
那日明軍入內城,也是有朱常泓的手下陸原去聯絡了幾個忠於明室的將領,這才城門大開,兵不血刃,迎了明軍進來。
朱常泓對襄忠郡王或是襄忠王倒也不太在意,不過能升一級當然更好,這樣他日後的兒子也能稱王了,而且還有了新宅可以娶媳婦,自然喜上眉梢,領旨謝恩。
聖旨發到內閣之中,維明瞧著這道聖旨,不由得有些感慨,心道自己這個丞相之位估計也是做不長的,倒是女兒出嫁後仍在家鄉,也算便利。
不過如今世道艱難,小皇帝看著也不象是個有道明君,隻不犯大錯就謝天謝地了。他也是勉力支撐著才當了這個丞相,其實按本心來說,倒真是不如回鄉種田。
朱常泓終於有了封號,眼見得娶親在即,不由得喜滋滋地。朝中好些大臣都是頭回聽說還有這麼一位宗室,不過見得這位倒是頗受皇上倚重,又無父無母,也不曾有妃妾,好些官位低微的官員登時打起了他的主意,一時送到他府上的禮物請柬絡繹不絕。
朱常泓哪是那有耐心理會這些的,都讓高騫給推了,一心隻帶著人在宅子收拾。
這宅子的原主人是位公主,出嫁後與駙馬感情不算好,無兒無女的三十幾歲就過世了,因此這宅子也被收了回去,如今空了也有好幾年了。
雖然知道也住不了多長時間就要去就藩,但至少新婚要用得著的,總要看著象個樣子才行。
這位倒是每夜裏都向儀貞彙報一下裝修進度,聽得儀貞樂嗬嗬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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