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二 深宮牆頭觀罵戰(2 / 2)

卻是揮手要撥開那嬤嬤的手,有些不耐煩地訓道,“周嬤嬤老糊塗了不是,那一支金釧拿到外頭當鋪也不過當個四五十兩銀子頂了天,何況這宮裏頭什麼物事不是貴的嚇人,能給你們換到這一包點心還是咱家擔了好大的幹係呢。周嬤嬤你也是宮中的老人了,怎麼連這點事也想不明白呢?快放開咱家,咱家上頭還有管事太監看著哩,若給知道為你們這些冷宮裏頭的人跑腿辦事,咱家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那周嬤嬤被推得一個踉蹌,見他大步要走,忙奮力上來再抱住他一隻胳膊,蓄勢用力,劈麵啐了上去,“我呸!哦,當年見我們娘娘得勢時便腆著臉上來認幹親,如今見我們娘娘落難了就翻臉不認人是吧?你說,娘娘那屋裏的一萬兩銀票是不是你偷去了?那天就是你來了這院裏,再沒別人了。”

那李進忠冷笑一聲,“哦,我說怎麼今兒一過來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呢,原來你們這是丟了東西,拿咱家當賊了,得,算咱家好心作了驢肝肺,日後再不敢來招惹這院了。”

說著使力一甩手,又將那周嬤嬤推了個跟頭,卻是帶翻了院中晾哂衣物的架子,嘩啦啦地倒做一片。

李進忠卻是從鼻子裏哼了聲,抬腳便走,心裏打定了主意再不登這院門一步,先前若不是瞧著這李選侍這裏還能有些油水可撈,他犯得著在這裏當奴才受氣麼,如今銀票到手,誰還會理那蠢女人?

好好的太妃不當,偏要跟鄭貴妃他們搞什麼垂簾聽政的把戲,結果被人家利用完就一腳踢到後宮來了吧?害得他也跟著一落千丈,從個正四品落到了七品,分得的活計也是又累又沒油水的。

眼瞧著李進忠就要走出這院子,一直恨恨盯著他的李選侍大喊了一聲。

“李進忠!你好!”

冷笑聲裏寒氣森森,“若是本宮翻了身,第一個就要你的狗命!”

李進忠聽了這話,身子抖了抖,卻不是嚇的而是笑的,回過身來上下瞄了李選侍一眼,唇角噙笑,搖了搖頭,扭身揚長而去。

還真不是小瞧這位主兒,您說您又沒兒子,明朝的皇長子也不是您生的,您還害死了他親娘,而鄭家跟您是一點兒關係都沒有,您倒是翻個身給咱家瞧瞧?還真當自己是條鹹魚呢?

他這舉動,無言勝千萬,直氣得李選侍七竅生煙,在屋裏砸了一通,尖喊鬼叫,高聲咒罵,言語之粗俗,就是鄉下慣會吵架撒潑的歐巴桑也要自愧不如。

朱常泓瞧著直皺眉,儀貞見高騫已經跳下了牆頭,卻是暗中綴在那位李進忠身後,也一拉朱常泓的衣角,回到了暫居的廢院中。

“哎,你那位皇兄的眼光可真是…不挑啊。”

儀貞雖然已經吐糟過這些皇帝們千萬遍,但親眼見了這位寵妃的德性還是忍不住多吐一回。

朱常泓想起方才見得那女人歇斯底裏的模樣也是心有餘悸,不過瞧見儀貞那清麗脫俗的小臉,心情就瞬間好多了,儀貞真是治愈人心啊。

伸出手來摟著未來娘子,略有自得地道,“本公子的眼光好就行了。”

儀貞眨了眨眼,笑道,“可是本小姐的眼光麼…”

她能感到朱常泓的胳膊微微緊張了一下,狀若不經意實則豎起耳朵聽著下文。

“當然是更好啦!”

儀貞笑嘻嘻地把頭靠到了樂成一朵花的小泓哥肩上,朱常泓一手攬了未來娘子,在她的烏黑秀發落下輕輕一吻,得意道,“那是,本公子這樣的,可是打著燈籠都找不著的。”

儀貞笑他自大,不過細一想,不由得樂了。

嘿,倒還真是。

所謂有車有房,父母雙亡,可不就是這位了?

不過儀貞可沒有那麼傻缺,把心裏這話給說了出來找抽哈。

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高騫從外頭回來了,卻是將幾張銀票交給朱常泓。

“原來那李進忠果然是偷了李選侍的銀票,藏在床頭的暗洞裏。”

朱常泓略數了數,居然有一萬多兩。

不由得森森佩服自己這位屬下,“高騫做得好,這筆錢先存在我這裏,等出了宮,給各位兄弟們一人發五百兩安家銀子。”

他們三人都為得了這不義之財而歡樂了一陣,可卻不知,正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日後後悔也是晚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