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家沒了這位興風作浪的妾室,老黃倒是和夫人關係和解了些,回到家鄉****拘管著二黃念書,隻是偶而想起親生女兒鏡英來,也覺得有些悔意。
到了七月十四,萬曆這老皇帝總算退出明朝的曆史舞台了,殯殮大行之後,八月初一,苦逼悲摧了幾十年的皇太子朱常洛好容易登基做了新君,是為光宗。萬曆臨死猶不安分,還留了遺詔加封鄭貴妃為皇後。
左維明等清流大臣隨即奏對道,從無皇上殯天之後封皇後的舊例,朱常洛也不算傻,當然不會在此時給那老女人弄個太皇太後的名頭來壓著自己,便準了維明等人所奏。
鄭氏更是將左維明等人恨之如骨。
雖然大靠山萬曆掛了,鄭貴妃卻並沒有因之而息了那顆小強一樣上竄下跳蹦達來去的野心,又送了四名美女給光宗,還送了許多金銀珍寶給光宗寵妃李選侍,刻意交好,這李選侍也不是什麼好鳥,假以時日又必是鄭貴妃第二的,遂在光宗耳邊吹些枕頭風,終於使得方從哲起複,與鄭氏又聯成一黨。
李選侍又使人暗中與方從哲通信,讓其保奏立李選侍為皇後,光宗卻是猶豫著,留中未發。光宗的身體本就病病歪歪,剛從閑人太子即位,變成了勞心勞力的皇帝,又有李選侍和鄭貴妃送來的美人兒,刮骨鋼刀幾重作用,便終於生病了。
朱常泓等了這些日子,也等不下去了,便跟儀貞商量,“如今趁著皇上還對我算得上親厚,我趕緊求了聖旨,將封藩與定親一事都定下來,免得再生事端。”
儀貞想著鄭家雖然又蹦達起來了,但鄭貴妃畢竟不象從前那樣能在皇帝跟前吹枕頭風,再做亂也有限,光宗皇帝雖然不是什麼聖明之君,倒不象老年萬曆已經昏了頭,應該也不至於對有功之臣怎麼樣,如今京中局勢晦暗不明,自己老爹不當這個京官倒也算是好事。便同意了朱常泓去求旨。
朱常泓本想著自己年紀也不小了,身為宗室不可能在宮中長住,這回一去求旨,又不求什麼繁華富庶之地,隻需在湖北某縣離著襄陽近些便可。至於定親,有自己救過駕的功勞在,應該也不是難事,果然光宗知了此事,便命人宣了朱常泓於大內書房進見。
朱常泓進了屋內,行過君臣之禮,但見得光宗朱常洛麵色青白,眼窩深陷,瞧著十分虛弱。
心中不由得暗想,這位堂兄也真夠可以的,好容易當了皇帝,不說想著先報了母仇,把鄭氏一門滿門抄斬了,還放著鄭家兄妹在宮中和朝堂上竄下跳,他自己卻是夜夜尋歡,真是一點血性都沒有,連自己這個局外之人,看得都快吐血了。唉,還是離得遠遠的,眼不見為淨吧。
“臣弟年已經長成,不宜再逗留宮中,想求聖上賜個湖北小縣做封地。”
朱常洛瞧著這個堂弟,這幾年同居宮中,這堂弟倒是時時維護自己,如今自己當了一朝天子,自然也不願意虧待了他。
“湖北離京中太遠,十七弟怎麼不選山東山西河南之地?日後來京也方便。”
諸王之中隻有潞王是朱常洛的親叔叔,從血緣關係來講,這位堂弟倒是比其他人更親近,而且又有故舊之情,朱常洛倒是想讓他封得近些。
朱常泓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道,“還要請皇上為臣弟賜一門婚事,就是左禦史長女左儀貞。左家家鄉在襄陽,因此臣弟才想在湖北選一處地方。”
朱常洛一聽倒是擰起了眉頭,左維明乃是國之重臣,若是將女兒嫁了一個藩王,自己倒是不介意,因為相信這位堂弟不會有什麼不臣之心,也相信左維明乃是世代忠良,隻怕朝中有人會借機生事,要左維明致仕。
“皇弟若隻是封藩,這事倒是容易,隻是賜婚左氏之女…如今孤初登大寶,正是用人之際,若是因此有什麼閑話出來,隻怕左維明就要致仕,豈不是折孤一員重臣?”
朱常泓在求旨之前,已經想了好些應對之話,當下便道,“皇上聖明,隻要同意臣弟定親一事便好,可賜下一道暗旨,等一兩年後可成親之時再宣布也不遲。”
其實老左丟了官也挺好,不然官威太重,自己這個女婿也消受不起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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