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這話說得好不奇怪?我們姐妹的東西怎會到表哥房中?”
維明從袖中取了一物,擲在桌上,“你們可自己過來看,是與不是?”
儀貞上前取了一看,果然是繡帕一幅,打著個刺眼非常的同心結!
當中包著自已的珠花和題詩一首,正是楚卿的詠風箏詩!
不由得又窘又惱,楚卿難道是外表端方君子如玉,其實內心齷齪?
尼瑪撿了一個人的東西打同心結也罷了,還可當成是好逑之意,弄兩個在一起卻是要做啥呀?三人行麼?本來姐還覺得這個妹夫挺不錯,現在看來,是姐看走了眼啦!
“爹呀,今日隻是在園中小坐,放了會兒風箏,正好表哥也到花園中遊玩,便在亭中略坐,不過盞茶工夫,誰知道會丟了東西,被表哥拾去,卻不知為何表哥不來歸還。還請爹爹明察,女兒們決無私情。”
儀貞也顧不上憤怒,趕緊申辯,這可不是玩的,弄不好姐們就得去神馬家廟修行啊,或者為了遮醜,真地二女嫁一夫啊,…更可怕的也不是沒有…
維明訓了二人一番,道她們不稟告長輩就去花園玩,見了表哥又不回避,見完了卻又丟三落四,失落貼身之物,宗宗都是閨門不馴之罪。
兩人垂頭喪氣聽著教訓。
維明訓斥完了之後,見二女神情不似作偽,應當和楚卿沒什麼私情,便讓二人起身,又放鬆了語氣。
“今日才回到家,就聽打掃的婆子來報,說是在楚卿房中發現可疑之物,為父過去一看,果然在枕頭下瞧見了這個。你們兩個小妮子做事不慎,也虧得是遇著為父我細心審案,若是遇到了那糊塗的家長,豈非禍事臨頭?追悔莫及?”
原來他起初見了這同心結,認得繡帕是德貞之物,珠花也約莫見儀貞戴過,登時勃然大怒,就想叫兩個妮子過來好打一頓,不過隻過得一會兒就疑心頓起,若說是一個人有私情也罷了,怎麼二個都同時有了私情?這可是怪事,而且繡帕之中的詩句是詠風箏的,也不是什麼豔情詩詞,和這二物放在一處,怎麼看也不大象是偷情密約的信物。這才屏了眾人,單獨叫了二女過來審明真相。
儀貞默然片刻,道,“爹爹說得是,若真是逢著那昏聵的長輩,隻怕我們兩個就是遍身是嘴也說不清了,爹啊,女兒日後定要更加仔細行事,不給人留下把柄。隻是表哥做事也太可惡,爹也要問清緣故,若是有意為之,便請表哥回桓家去吧。”
瞧著大女兒麵色憤然,二女兒德貞隻是默然垂淚不語,維明點點頭道,“既然你們是冤枉的,未必楚卿那裏無冤情,此事還要詳細察明才是。”
維明覺得以自己的眼光看來,楚卿還是個穩重的,雖說能看出來一點小心思屬意儀貞,卻是不敢越雷池一步。斷不至於弄個三物合一,得隴望蜀啊?
難道我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這小子竟然敢妄想左擁右抱不成?
儀貞聽老爹這麼一說,倒想起來桂香這廝了,正要說給老爹聽,卻聽下人在門外報,兩位公子來了。
維明心道來得正好,便喚了二人進來。
楚卿一進門見儀貞神色微惱,德貞垂頭不語,姑父高坐著麵沉似水。
心中登時直打鼓,莫不是花園一事讓姑父責怪表妹了麼?
隻有永正不知前因後果,還傻笑幾聲,見氣氛不對,這才肅然垂手而立。
維明便開口問道,“你們二人今日都去了何處?”
永正自然老實回答。
楚卿一想瞞也無用,便小心回答道,“今日去花園中小坐,見著了二位表妹,略說了幾句話便回。”
維明又問,“路上可拾了什麼物件麼?”
楚卿心中納罕,搖搖頭,“沒有。姑父可是失了什麼麼?”
如此鄭重其事,難道是什麼重要公文不曾?
維明卻道,“那倒不是,而是你表妹失了物件,不知侄兒可見過麼?”
楚卿心中大驚,“表妹失了什麼物件,小侄卻是一點也不知的。”
維明道,“是一個珠玔,一方帕子,一紙詩箋。”
楚卿聽了這話,雖仍舊茫然,卻也心中明白,這必是有什麼曲折了。
忙分辨道,“未見過珠玔帕子,隻是小侄在亭中曾寫風箏詩一首,不知有無相幹?”(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com)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