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透過零落的頭發,看了看晏殊。“小子,我老頭子在這裏也有些年頭了,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活人。”
“前輩,在下無意冒犯您的清修,還請多多擔待。不過,您剛才說,我是您見過的第一個活人,也就是說,以前有人闖入過這裏,但是,最後都……?”晏殊沒有接著說下去,他感覺到了這裏的極端不尋常。
“都死了!全部都死了!”老頭歎了口氣道,“全部都死在那處陣法禁製中了。一支劍鞘,引無數英雄竟折腰啊。我老頭子活了一大把年歲,也沒琢磨透,你是怎麼活下來的。你應該知道了那是一個死陣,絕無破解之法。”
“晚輩對此也是一無所知。”晏殊答道。
“可惜啊,雖然你從那處陣法禁止中活了下來,最終卻難逃一死。”老頭聲音變得森冷無比。“當年,我向一位故人承諾過,有膽敢侵入帝府者,必殺之!”老頭將真氣運與手上,準備向晏殊使出殺招。
“等等……你是說這裏是東極帝府?”
“好吧,就讓你做個明白鬼。對,這裏正是東極帝府,這條暗道便是帝府的暗門,那處陣法禁製就是暗道的門戶,但是從沒有人可以活著闖進帝府的暗門。你還記得那處陣法禁製吧?闖入陣中的人實力越是強橫,它所發揮的威力就隨之越大,那是借助天地靈氣而布置的一個絕陣。直到闖陣之人真氣耗竭,死於陣中,屍體邊從陣法之門傳入暗道。現在你可以安心上路了!”老頭舉掌便要滅殺晏殊。
晏殊絲毫不懷疑這即將到來的一掌有多麼強大的威力。凝聚於老頭掌中的真氣近乎實質化,那是多麼渾厚的功力啊!而他,真氣用盡,毒性蔓延,再也無力抵擋。這一刻,在這最後一刻,晏殊想到了風絮,當年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他感到了久違的溫馨。一段不算感情的感情,一句似乎玩笑地承諾,讓他根本無法割舍。
就在老頭的掌力將要落在晏殊天靈之上時,之前隨著晏殊一同墜落的八卦圖赫然出現在老頭與晏殊隻間,生生阻擋了老頭的猛烈一擊。晏殊本已閉眼等待生命的終結,卻久久不見動靜。
睜開眼時,眼前的場景戲劇化了。老頭再和八卦圖較勁呢,老頭那近乎實質化的真氣源源不斷的被八卦圖吸取進去,把陣法散發著淡紫色光芒,一如之前環繞晏殊旋轉時一樣。直到最後,老頭的真氣斷竭了,八陣圖的紫色光芒才慢慢暗淡下去,又變成了一張普通的圖紙。
“天意啊!小子,你命不該絕,這塊八卦圖很有深度啊。既然如此,我也定然留不下你的,你走吧!”老頭被八卦圖吸取完真氣,本來陰森的臉龐更加慘白。
晏殊不用他說也得走,問題是現在他正在迷路啊,天知道往哪裏去。“敢問前輩,我該如何才能出的了這個暗道?”
“沿著前方的那一縷光線,一直往前走。便可以通往帝府正殿。至於如何出得了帝府,就要看你的造化了。老頭子我就言盡於此了。”老頭揮了揮手,示意晏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