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
“安伊煦,你就是想死的節奏……”
陽光午後,晴空靜好。
淺微染穿著家居園丁裝在房子後麵的花園,做著灌溉的工作,那幾個養尊處優的少爺,她是指望不上了,還不如靠自己呢。
從花灑裏噴出來的水撒向了四周栽種的白玉蘭花,滿天都是噴灑的雨絲,由於陽光的折射,被照著透亮的葉子,煥發著五彩的光輝。
忽然,有人從後麵摟住了自己腰,嚇到某人的花灑都掉在了地上,汩汩的流著……
“淺微染……我覺得你是越來越像家庭主婦了……”
秋黎洛玩味著勾起了淺微染臉頰邊上的一縷發絲,輕輕的嗅著,這家夥是有病吧?莫名其妙,淺微染可不喜歡突然襲擊的家夥,然而,他身上的淡淡的蘭花香氣,倒是,很自然的和她栽種的白玉蘭融為一體。
淺微染還沒有說話,這家夥就開始自作多情,鬆開了某人的腰,掃了一眼遍地的白玉蘭花,最後,戲謔的目光意味深長的凝視著某女,然後甩了甩劉海無比自戀道:“唷……看不出你這麼愛我……種了這麼多白玉蘭?”
“是啊!我是好愛你呢!我真的是愛死你了!”
淺微染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一邊回應著,一邊撿起地上的花灑朝秋黎洛撒去,刹那間,噴湧而來的水漬,讓毫無防備的秋黎洛潑了一個措手不及。
“淺微染!膽子肥了!竟然……”
淺微染才不搭理他,徑自,開大了水,再度對秋黎洛發出了猛烈的攻勢,秋黎洛再度淪為落湯雞,渾身上下都濕透了,水淋淋的,狼狽萬分。
“淺微染!你死定了!”
秋黎洛一隻手臂擋著腦袋前麵,減少阻力,再慢慢的蹲下,隨手扭開水龍頭的另一個開關,撿起來旁邊的水管就朝淺微染噴去!
“啊啊!秋黎洛!”
現在輪到淺微染被秋黎洛追著跑了!她也渾身濕透!
“你不是要玩麼?我讓你玩個夠啊!”
秋黎洛的玩性大發,追著淺微染在花園裏,就不肯撒手了,一直攻擊者淺微染。
“好冷唉……我不玩了!還不行麼!我投降可以吧!”
淺微染抱頭一股勁的瞎跑著,完全沒注意到,自己前麵抱著瑞瑞的衣著幹淨的夏均予正走過來,砰……直接撞夏均予胸膛上了,夏均予一隻手臂扶住淺微染,然後推開,微皺眉一臉嫌棄的樣子:“幹什麼呢?渾身濕噠噠的……”
“我……”
“嘩啦啦……”
頓時水花從天而降,夏均予,瑞瑞,以及淺微染再度被淋得渾身濕透了。
“噗……哈哈哈……你現在不跟我一樣了麼?瑞瑞也是……哈哈……”
本來還想解釋的淺微染,抬頭瞅著夏均予一臉水漬的模樣,笑的更歡了。
“予……你怎麼會在這裏……”
秋黎洛看到自己夏均予,驟然間幹笑起來,夏均予犀利的目光落在了手上的水管,他立馬就條件反射的扔掉了,然後退了一步:“我不是故意……我真不是故意的……”
淺微染見情況不妙,立馬拽住秋黎洛落荒而逃。
“你們死定了!”
夏均予丟下瑞瑞,撿起了水管,就追殺了過去,三個人一前一後,組成了一道特別靚麗的風景線。
梵音異界。
一席華麗的流雲設計錦衣長袍,銀發緋眸的俊美少年,獨自一人走在古堡與黑色荊棘林之間的通道上,微微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腦海中,浮現的依舊是,梵音冉笙在古堡之內說的那些話。
想救他隻有一個辦法?你做不到的?
什麼辦法?
百年純血,萬年修行,你不過是融合了妖族與血族的血脈?除非你是想死?不然沒有可能救活他?
除了這個,沒有任何辦法麼?
有……你死他活,或者,你們共用一個身體……那麼,他也就是血族一員了……但是,他的思想靈魂會和你融為一體,你會願意?
我知道了……
黑色荊棘林,梵音睿流看著古井旁平躺著已經毫無血色的牧輕澄,不由得,粗了眉頭,他真的要這麼做麼?
看這個樣子,他也必須舍棄自己的軀體……用這個家夥的身體麼?
該死的!他幹嘛要這麼做!當初在山頂之上,就已經跟淺微染說的很清楚,可是……他那日回來,就已經後悔自己所作所為,若是,自己沒有要把牧輕澄帶回來,或許,一切都不關自己事情了,可是。
即便是那樣,自己就可以推卸責任了麼?
畢竟他才是罪魁禍首,不是麼?
他現在隻要一想到,淺微染那張悲痛到極點的臉,他就不能接受,她對牧輕澄愛戀如此?那自己呢?她還是給自己一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