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才剛剛初夏,陽光還沒有那麼炙熱,溫煦的陽光照下來暖洋洋的,特別的舒服。
南溪月也學著老頭的樣子閉上了眼睛,享受著陽光的沐浴。
至於今天有什麼安排?
好像還真沒有什麼!
反正她現在是不記得了。
仔細想想,躺在旁邊這個最熟悉的人,又好像是她最陌生的人。
南溪月隻知道老頭姓閆,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更不要說其他的了,從始至終都是一個孤家寡人,沒見過他的家人,也沒從來沒有聽他提起過,以前也曾經試著問過,可惜,每次談到這樣的話題,老頭子的臉色就會非常的難看,比鍋底都黑,那嘴比死鴨子的嘴都閉得緊,根本就撬不開,慢慢的也就不再問了。
每個人都有獨屬於自己的秘密,沒有必要非得追根究底,隻要知道是自己人就可以了。
曾經還猜測過,老頭說不定是哪個大家族的世家子弟,看破了紅塵,所以便偏居一隅,退隱山林了。
尤其是在她神魂遊曆通過綁定係統,穿越一個又一個小世界,完成一項又一項任務之後,就更加這麼想了。
至於為什麼這麼猜測,那是因為老頭有一身好功夫,雖然平常看著非常的散漫,但是渾身有一種超脫世俗的氣質,而且還非常有學問。
南溪月如今已經18歲了,可她一天學都沒有上過,所有的知識都是老頭教她的,她已經自學完了大學的所有課程,在她眼裏沒有什麼能夠難倒老頭的。
該怎麼形容老頭呢?
像雲像霧又像風說不清楚,看著不像凡人就對了。
“今天還沒上香吧?去給老祖上炷香。”
安靜了還沒三分鍾,南溪月就聽到了老頭的吩咐,不過她還是閑在在的坐著沒有動。
“剛才已經上過了,每天都要做的事,我什麼時候忘過?”
接下來就再沒有說話的聲音了,能聽到的隻有風吹過樹葉那沙沙沙的聲音。
在重生之前,係統已經解除了綁定,昨天晚上睡不著的時候,南溪月已經試過了。
昨天晚上兩個人都沒睡好,被太陽照的暖洋洋的,都好好的補了一個覺。
直到南溪月裝在衣兜裏的手機鈴聲響起。
可不是誰打來的電話,是鬧鈴,已經中午12點了。
用手擋住刺眼的陽光,呼出一口濁氣,現在皮膚好,也不經這麼造啊!
初夏的陽光已經很狠辣了,尤其現在正當空,看了一眼旁邊,老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躺椅移到了院子裏那棵柳樹的樹蔭下,躺在那悠哉悠哉的,曬太陽已經變成乘涼。
“老頭,你這也太不仗義了,不知道小姑娘的臉不能這麼曬嗎?你也不知道叫我一聲。”
那略有埋怨的口氣,直接得到了一個空中飛來的白眼。
“昨天晚上一晚上沒睡吧!連這點警惕性都沒有了,我從旁邊把躺椅搬走都不知道,就你這樣,要是下了山以後可怎麼生活喲?”
“那我就不下山了唄!在山上多好呀!清靜!要是我走了,誰天天陪著你啊!那你得多孤獨啊!”,
說著話站起身也把剛剛坐著的板凳,又移到了樹蔭下,再次坐到了老頭躺椅的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