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是明朝末年的農民起義軍領袖，人稱李闖王。闖王出身貧苦，沒讀過什麼書。帶兵打仗後，他就拜文官為師，苦學文化，後來不僅能讀兵書，還能詠詩作對呢。
明朝有一位猛將，名叫陳永福，他有勇有謀，是駐守開封的副將。李闖王很看重他，想勸他投降當起義軍的大將。陳永福不聽，反而在闖王帶兵圍攻開封時，一箭射在闖王的左眼邊。起義軍將士對陳永福恨之入骨，攻下開封後，活捉了陳永福。當時，起義軍將領拔刀要將他剁成肉醬，但被闖王攔住了。闖王當著眾人的麵說：“隻要陳將軍真心降我，我決不記仇。”說罷，從箭筒裏抽出一支利箭，折成兩段，頗為動情地說：“將軍不信，我折箭為誓！”
陳永福一見，忙跪下說：“大王如此待我，我願歸順大王，為大王盡犬馬之勞。”
闖王大喜，就任命陳永福為大將軍，讓他掌握兵權。後來，闖王的幾個部下對這事轉不過彎子來，但又不敢對闖王直說，幾個人湊在一起，作了副嘲諷對聯：陳永福，射傷闖王反當大將，真叫有福；
李闖王，收留永福必成猛虎，確屬賢王。
過了幾天，這副對聯傳到闖王耳朵裏去了。闖王反複吟誦，覺得很有趣味，也感覺到了這副對聯的背後隱藏著幾位老部下的不滿。他思索了一會兒，將幾個作對聯的將領召來，笑嘻嘻地說：“各位能武能文，我很高興。你們作的那副對聯不錯，我也作了一副，念給各位聽聽，如何？”說罷，一字一句念起來：陳永福，出箭傷我事主忠，赤子應得福；
李自成，納賢用他添虎威，大業該早成。
眾將領聽了，無不佩服，都說闖王心胸開闊，勝似大海。
一個人的心胸有多大，他做的事業就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