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鎮每年有無數俠客聚集,都是想見識虎頭鎮背後那座神山,據說千前曾經有神仙打鬥,留下了許多神跡。
小鎮的周圍一條粗獷有力的江水繞著小鎮緩緩的流著,江水和小鎮交接的轉彎口,百年不變的大紅燈籠高高的懸掛著,上麵書寫著“紅杏樓”三字。
不明就裏的人以為這是個煙花之地,那些吃過虧的就明白這紅杏樓的老板娘柳紅杏可是個響當當的人物。
酒樓的門口一排嫵媚的柳樹沿河而走,河裏一對對的鴛鴦戲水倍顯江南獨有的情調。遠遠的酒樓不時傳來笑嗬聲,一抹夕陽映射下,更添了幾分古鎮的安逸。
門口兩邊一蹲一站兩隻威武的‘獅虎戲子獸’,隻是那公獅兩隻凸出的眼睛就能嚇得一般宵小屁滾尿流,便知道這雕工不像是出自一般普通匠師之手。
連鎮上唯一的官府衙門也沒這個氣勢。
酒樓門口斷斷續續傳來大喝聲,好像有人吵鬧一般,這可是極為少見,那緊靠門邊秦淮木窗戶裏伸出不少看熱鬧的人頭,正是那紅杏樓門口有人鬧事。
罵人的大家都認識,笑麵虎王二,是店裏的小二。老板娘一般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在酒樓跑上跑下基本上是這廝。
隻見他指著一人大罵,
“你這個缺心肝爛肚腸的慫人,今天又來咱紅杏樓白吃白喝,誰借給你的膽子,還點那什麼翡翠玲瓏雞?
你之前的爛賬可還沒結清,今天老子看不到錢,看不打斷你的腿。”
眾人心說原來是個騙吃騙喝的,落在這老虎手裏可有好戲看。
地上坐著的漢子粗布白杉,臉上倒也是幹淨,就是瘦而無肉的透著一股子營養不良,看年紀約莫三十多歲。
那人也不多說,拍了怕身上的灰,跳腳回罵起來“你這人好不講理,今天毛爺可是帶了銀子來的。”
說著從身上摸出一錠銀子,看分量也有兩三兩的樣子,甩手往小二一擲。自己卻抬頭瞧起酒樓牌匾來。
那匾麵做工也是特別精致,黑底老油漆細細塗抹的顯得鋥光瓦亮,大紅字兒描著純金粉的邊框,匾上寫的正是那"紅杏樓"三字。
吐了口唾沫在地,假裝倔強,不示弱的說道‘信不信老子把你招牌拆了”
那小二接過銀子,看成色比一般市麵上的老銀更好些,有點不信又拿到嘴邊咬了咬,這才信了這銀子是好貨,也不管是偷的還是搶的,語氣立馬和善起來,小跑衝到那漢子身邊,臉色變化之快如同變戲法一般。
“毛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瞎了這雙狗眼,真是該死啊,該死啊,”
說完急忙拍了拍那漢子身上那件灰舊破衣,還不敢用力,生怕不小心就給弄破了.趕緊裏麵請,待會我找一壇三十年女兒紅給你賠罪了。
那毛姓漢子也就嘴巴硬氣,真說得罪其實也是不敢,紅杏樓在江湖的分量還是知道幾分。
剛剛丟了麵子,嘴巴卻不肯讓。
“你這笑麵虎,看不起老子,不就是欠了你幾兩銀子,敢這樣對老子,信不信改日老子發達了買下你這紅杏樓,把你這孫子趕出這虎頭鎮。”。
說完也不理會在一旁連連陪笑的小二,幾個箭步來到酒樓台階,就要往裏走,腳還沒碰到地板,一股氣浪壓衝到胸前,人跟著就飛了起來,隻覺眼前一黑,不知道什麼東西撞到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