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當初她插進墨千言靈檀穴的那支金釵嗎?怪不得這麼熟悉。
“真是諷刺,本王為了這支金釵差點丟了這隻右手,到了你的口中,卻成了薄情寡義之人……”墨千言收回射出金釵的手,接著撕毀右手衣袖,露出已經結疤的傷口。
李立白心中一怔,她想起花白鳳曾經在劉府跟墨千言對峙的時候曾經說過,墨千言被浮天閣刺殺的時候,為了保住一件女人用的東西以手當劍,難道說的就是這支金釵?
肚子傳來一陣劇痛,李立白心知遭了,定是剛才用毒功震開墨千言時候動了胎氣。扶著肚子李立白癱坐在地,緊咬嘴唇不發一語。
“你怎麼了?”墨千言看著李立白突然一下子白了臉色,心中的怒氣立刻飛了大半。
“快…快…找大夫,我肚子痛……”李立白說完這句話後,就已經沒有了力氣,隻能微微運轉內功,讓自己保持元氣,保住胎兒。
等簫無醫趕過來的時候,李立白已經全身虛脫了,全身沒有力氣,手腳都抽筋的疼痛。簫無醫急忙搭脈查看了一番,眉頭皺了起來。一旁的墨千言心中有些不詳的預感。
“倩瑤昨夜中暑高燒,這兩日都沒有好好休息吃東西,現在體質虛弱,氣血不足,胎氣不穩,很凶險……”簫無醫收回手,接著說道:“必須找大夫輔以艾草針灸,來安胎止崩,散寒除濕。可是現在倩瑤的胎氣已動,得盡快治療,否則……”
“無醫!你出手吧,府中的大夫都被派去賑災,現在進宮請太醫怕是來不及了!”墨千言看見李立白咬著牙,額頭都是汗水,心中著急,也暗恨自己剛才語氣過重了。
“我…我……”簫無醫感覺到右手的顫抖,玉華死前的笑臉再一次在他的眼前浮現。
“求簫神醫救救小姐!”糯米和丸子對著簫無醫跪了下來。
簫無醫急忙起身,扶起糯米和丸子:“兩位姑娘請起,並非簫某不出手,而是簫某現在真的無能為力……”簫無醫說完,抬起顫抖的右手在眾人麵前亮了亮。
一旁的李立白把眾人的話聽在耳裏,尤其是簫無醫的情況,她也是從幾次跟簫無醫對話中猜出來的,她這個神醫怕是失手過一次,而這一次恰好死的是他的至親,所以才會有了心裏障礙,就是連上次墨千言傷重差點斷手殘廢,也是懇求她出的手。可是如今她的手上抽筋,根本沒有辦法自己為自己針灸。
“簫大哥……我叫你一聲大哥,我把你當大哥,我把自己和孩子交給你,不管如何都不會怪你,你放心大膽的施針吧……”李立白感覺到肚子裏麵一陣一陣疼痛,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聲音太輕,但是在簫無醫的耳中卻有一種振聾發聵的效果,曾幾何時玉華也是這麼跟他說的。
“倩瑤厚愛,簫某慚愧,可是……”簫無醫看著已經快說不出話來的李立白,心中掙紮不已,救還是不救這個問題在他的腦中不斷閃現。
李立白腦中此時開始迷糊起來,她想起了很多,她一直恨母親拋棄了她,把她丟在孤兒院,從來不知道母親是什麼樣子,但是此刻她能清楚的感覺到肚子裏麵有新的生命在孕育,她對這個孩子有怨,有無奈,有恨意,但是此刻卻化作對這個孩子的不舍,她知道這就是母親的天性,她要這個孩子,不管他的父親是誰,這個孩子都是她的。想必她的母親當年懷著她的時候,曆經十個月生下她,經曆的辛苦更加多,這就是母愛,她的母親是愛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