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麵陷入詭異的氣氛當中,李立白有些詫異的看著簫無醫。本來還以為聽錯了,可惜簫無醫那灼灼的眼神很明顯的告訴她,他是認真的。
“我看到過你刺傷千言的靈檀穴,看似好像是要斷他香火,可是入肉那幾分恰到好處,根本沒有什麼危險,隻是一些皮肉傷,還有上次在花白鳳的別院中,你那一手三針直刺三處痛穴的手法雖然有些怪異,但是都很準確,現在除了你也沒有別人適合了!”
本來被這個世界的第一神醫稱讚是很令李立白翹尾巴高興的,好歹她也是爺爺手把手交出來的高徒,因為爺爺眼不好,雙手也有些顫抖,她為了幫爺爺才會學習刺穴,為的就是幫助爺爺的。可是現在一想到為了床上這個混蛋醫治,心中就有了些抵觸。
簫無醫看出李立白的為難,立馬說道:“我知道倩瑤你是一個善良的人,千言雖然有些麵惡,但是他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為百姓好的人……”
李立白看著躺在床上的墨千言,雖然心中討厭這個人,但是仔細想想,聯係到他是被人設計才娶自己的,雖然對自己冷嘲熱諷了,但是還是娶了自己,並沒有仍由自己去死。算了,就當是為了身體以前的主人劉倩瑤行善積德吧。
走到床前坐下,李立白還是有些不甘願的問道:“我要怎麼做?”
簫無醫站起身讓出身子:“用銀針刺中他手臂上的,壇池,風骨,臨泉,五尺四個穴道來止血!然後用冰蠶絲幫忙縫合經脈,最後把傷口縫合,剩下的就是解毒,這就交給我跟墨塵了!”
點了點頭,在墨塵和簫無醫的注視下李立白取出一根銀針,深吸了一口氣,無視掉麵前這個人的樣子,想象著是以前那些和善的大叔大嬸,李立白右手輕輕移動,一根銀針準確無誤的紮在了壇池穴上,接著五指好似蝴蝶穿花一般連續擺動,風骨和臨泉上也被紮上了銀針。
風骨是痛穴,剛剛被刺中的墨千言猛的抖動一下,雙眼微微睜開,一旁的簫無醫早就準備好了,連忙在他的睡穴上輕點了一下,墨千言暈睡了過去,身體也停止抖動,李立白連忙趁機取出銀針紮住最後一個五尺穴。傷口的立馬停止流血,不過還沒有等李立白鬆一口氣,那些斷了的經脈開始流血了。
她不敢怠慢,急忙抽過簫無醫遞過來的一根透明的絲線,絲線入手冰涼好似玉一般。用穿過針孔,李立白一咬牙,開始在簫無醫的指導下一根一根經脈開始縫合,此刻的李立白忘了這個人是墨千言,隻是把他當做一個病人,小心翼翼極其認真,為了避免流血過多,她的精神高度集中,縫得很小心仔細。當最後一針縫好,李立白打上死結後,終於癱坐在床邊了,身上的汗水都猛的全部流了出來,就好像從水裏撈出一般。
墨塵早就安排糯米在旁邊候著了,此時糯米趕忙上前扶著李立白到旁邊歇著。簫無醫一個縱身躍到床上,雙手抵住墨千言的背部開始療傷逼毒。一旁的墨塵看著已經明顯虛脫的李立白,眼中都是敬佩,悄悄的對糯米使了使眼色,糯米扶著李立白下去休息了。
等李立白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聽著窗外蟲鳴,她起身,看見糯米伏在桌子上已經睡熟了。輕著腳走出門外,月下一個黑影背對著站在門外。
黑影聽到李立白的腳步聲,轉過身,居然是墨千言。此刻他的臉色還是蒼白無血色,身上的血衣也已經換下,要不是臉色蒼白李立白真有幻覺他到底有沒有受傷或者隻是自己每天心裏祈禱產生的幻覺。
“你醒了?”墨千言的聲音有些沙啞,好似玉佩劃過古箏的弦。“那個謝謝你!”
“不用了!”對於墨千言特意來道謝,李立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每次看到他說起自己那種咬牙切齒的感覺,她還以為他會躲著自己越遠越好呢。
兩人陷入了沉靜,突然墨千言開口道:“本王聽糯米她們稟告了,是本王誤會了!”
李立白沒有接話,一個王爺能為了這件事道歉也確實難得,而且能相信是她花了五十兩銀子買的男人,能相信這麼扯的理由,說明墨千言還算是明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