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古風家族做這些喪盡天良的事情就不怕招天譴嗎?”我怒道。
“天譴?如果真的有,那些上古霸主們早就死絕了,何況我們這些靈族。”奇克哂笑道,他說的是實話如果冥冥中真的有個無上的天在統禦宇宙,這世間哪裏還會有惡?如果說有,那天就是萬惡淵藪。
“你做這些惡事,必不會有好下場。”這時,神台下被捆綁得結結實實的托雷斯開口說出了和我相同的話語。
“不會有那一天的,我古風家族將會成為萬靈之主宰。”愛爾蘭克斯雙手張開,閉著眼,好似在享受著風中那些靈魂的哭嚎。
我看在眼裏,非常不忍,因為我也是個靈魂體,能夠體會到他們心中的悲哀,道:“這可是九千多個人的生命啊!為了複活一個人,值得嗎?”
“對於你這種沒有什麼理想可言的人自然不值,但是對於他這種立誌登頂的家夥,就算是要殺一百萬個人,他眉頭也不會皺一下。”奇克目光灼灼,盯著那些風中的死靈,道:“曾有古老的傳說,彙集一萬個死於非命者的靈魂可以激活一個靈魂,如果可以,真想看看結果如何。”
奇克這個人很神秘,給我的感覺是亦正亦邪,我與他相處十餘載,還是無法揣度出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我看向坎特納一眾人,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特別是豺爾,兩個黑溜溜的犬目淚花滾動,看起來像是個被主人懲罰了的小狗,便心急道:“奇克,還不動手?難道要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人殺死?”
“不急,這托雷斯有古怪,我能感到他身上隱藏著至寶,我們看看再說。”奇克說。
“愛爾蘭克斯你這個畜生,我托雷斯在這裏對永恒大道發誓,有我活在世上一天,便要將你碎屍萬段!”托雷斯撕聲怒吼道。
“永恒大道?笑話!所謂的大道就是弱肉強食!”愛爾蘭克斯轉身看著他,戲謔道:“少年,你如此有正義感,看來我要先從你這個小英雄下手了。”
“你永遠不會得逞的,永恒大道就是正道,主宰世間公正的之道!”托雷斯整個脖子上青筋直立,看起來很是猙獰。
“風啊,吞噬他。”愛爾蘭克斯振臂高呼,那些包裹著無盡靈魂的風朝托雷斯刮去,將他瞬間淹沒。
“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喜歡自擬英雄,把自己的意誌標榜為道德的規範,其實那些人都和你一樣,淨是說些漂亮話,都是虛偽的人。”愛爾蘭克斯一步一步走向托雷斯,手腕鮮血淌下在他身後連成了一條血線,流動著,朝著我們身前的冰雕湧去,此時的冰雕,已是漸漸地變成了暗紅之色。
而我此時心裏卻是一緊,因為我發現這托雷斯所說的話似乎都是在引誘愛爾蘭克斯首先攻擊他,想來其中應是有詐,不覺的默默替他祈禱,希望這不是我的錯覺。
“雷霆——製裁!”
果不其然,颶風中傳出托雷斯的大吼,接著,紫色的光芒自猩紅的旋風中刺出,化作粗如腰肢的雷蟒,瘋狂竄動,一聲雷鳴,逆轉向天。
“怎麼可能,這靈力禁製之陣中還能使用靈動!”愛爾蘭克斯見狀倒退,聲音裏滿是疑惑。
“轟隆隆——”
紫霄怒擊長空,撞向冰窟穹頂,爾後天外也有雷霆炸響,整個冰窟應聲震動,隻見一瞬之間,一道直徑數丈的紅色雷霆擊穿了穹頂,與紫雷相互纏繞連成一片。
紅色雷霆!是萬方!我大驚,與此同時我的靈魂深處,一股極致的疼痛開始彌漫著,仿佛有著一萬隻手正撕扯著我的靈魂,疼得我放聲大喊。
“哎呀我差點忘了。”奇克聽見我的痛吼拍腿大叫,伸手探進莫夜的影子裏一陣猛掏,嘴中喃喃:“不是這個,這個也不是,咦這是什麼軟軟的。。哎喲,還會咬人。。”
“啊!找到了。”數息後,他抽出了血粼粼的手,拿出一件黑色的鬥篷,蓋在莫夜的影子上,道:“這是我專門為你開發的靈具,可以為你阻隔能夠傷害靈魂的能量。
“媽的早拿出來啊。”
黑色披風蓋上,那撕心裂肺的疼痛終於停歇了,我舒了口氣,看向那鬥篷,卻感覺一陣無語:“奶奶的,這不就是一件塑料雨衣嗎,搞得好高深的樣子。”
“你這小子,得了好處還嫌?”奇克不爽道。
“轟隆隆隆隆——”
我正想嗆奇克一句,便聽到一聲震懾心扉的雷聲,轉眼望去,紅色的雷霆再度暴漲,溢出一道道雷蟒,將包圍在外的古風侍從盡數擊翻。而那些包裹著靈魂的旋風像是遇到了克星一般倉惶逃竄,瘋狂地湧進我等身前的冰雕之中。
“吾行世間正道,丈量一切魑魅魍魎。”
這時,雷霆中有人高語,仔細一看,有一道人影踏著雷霆降落,他紅發飄舞,衣袂狂亂,俊眉怒指,仿佛畫中雷神天降,正氣凜然。此人正是萬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