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北焦的兵馬卻沒有絲豪的退卻,相反,聖炎王朝看到北焦兵馬如此沉得住氣,反到是有些忐忑不安了。
不知道他們這是唱的哪一出,為什麼兵臨城下卻隻守不攻。
安親王的眉頭緊鎖,因為北焦的兵馬越是淡定,就越說明他們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張萌再一次披著大氅站到城牆之上,知道這一仗非打不可,此時她的眸子之中卻有淡淡的淒涼,原本以為這些男子互相殘殺,她就可以達到報複的心願。
可是沒有想到,如今看到那千軍萬馬紮營於聖炎城門之外,她心裏隻有不安,沒有快意。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五日,聖炎所有的準備待發的士兵都叫苦連天,一連五日他們都全副鎧甲上身,隨時準備出戰。
可是北焦卻隻是在城門之外歌舞聲平,這多多少少讓城內的士兵有些泄氣,並且不知覺間就放鬆了警惕,仿佛北焦的兵馬就會一直這樣守在城門不會進攻也不會退去一般。
第六日的時候,當所有的士兵都精神困乏,這時北焦一聲戰鼓,突然發起了進攻。
所有的聖炎將士都慌忙應戰,在匆忙之中已經錯失了防守的最佳時機。
北焦的軍馬勢如破竹般地向聖炎王朝攻進,所有的人看到此時情形都明白大勢已去。
安親王搖了搖頭,看著戰在陣營最後神色肅殺的官淩,知道今天這一戰聖炎必敗了。
張萌一直靜靜地陪在趙奉身邊,看著他的臉色由白轉青,由青轉黑,她明白今天自己必將要麵對官淩與趙奉兩個人的質問,而且一切的一切都將真相大白。
她驀然轉身帶著小月和小銘回宮,身後的廝殺聲蔓延致空中,讓人聽了內心萬般淒涼。
張萌站在自己的寢宮之中,在這裏過了一段極為平靜的日子。
這段日子足以讓她懷念皇宮中這一段時光,可是現在恐怕一切都要麵目全非了。
剛想到這裏,張萌不由淡淡失落,坐在銅鏡之前她靜靜看著自己現在的容顏,不由苦澀一笑。
“皇後娘娘,現在我們怎麼辦,看起來情勢不妙啊!”小月站在身後,輕輕拿起桃木梳子為張萌梳著青絲。
小銘將茶沏好,也呆呆立在地上訥訥說:“是啊,皇後娘娘,北焦的兵馬看起來勢不可擋,皇上的神色也不太好!”
張萌心裏知道,唯有自己離開這裏才能讓官淩退兵,他想要的並不是聖炎王朝的疆土,他想要的隻是讓自己心甘情願跟他回北焦。
可是自己不是草木,更不是誰想要就能跟著誰的木偶,自己是有血有肉,有真情實感的女子。
臉上的傷疤每日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來修飾,而這點傷就連貼身侍奉自己的小月和小銘也不知道。
可是,官淩看到了自己的醜陋容顏之後,還會用這樣的代價來讓自己回北焦嗎?
腦海裏正想著這些,聽著有人邁著匆匆的腳步來到了碎玉軒。
宋如海抹著額頭上的汗珠喘息了一會才說:“皇後娘娘,皇上剛剛吩咐奴才,讓奴才來告訴皇後娘娘把重要的東西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從京都離開!”
聽到趙奉想要帶著自己逃離這裏,張萌突然萬般淒涼,如果自己跟著趙奉流離失所,讓天下百姓都苦不堪言,這也並不是自己想看到的情形。
張萌看著鏡子中焦急的宋如海說:“本宮哪裏也不去,你告訴皇上,本宮有辦法退兵,如果他肯相信就不妨放棄抵抗!”
聽到張萌的話,宋如海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張萌,低著頭凝思一下確認皇後娘娘不過是胡言亂語後才說:“皇後娘娘,奴才知道此時情況危及,可是現在逃還來得及。安親王鎮守城門,北焦兵馬估計一時半會也攻不到城內,這時候離開可是最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