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兄弟六人戰上這頭怪獸的時候,就感覺到了它的不凡。沒有正常人喜歡打沒有把握的仗,六兄弟也不想。可是現實卻不容他們遠離這危險的怪獸。這怪獸每噴一次黑霧就帶走一片的生命。那一吸一噴之間,幾十個戰士就永遠閉上了眼睛!
大哥死了!部落最強的勇士死了。這讓所用的勇士瘋狂。沒有最狠,隻有更狠。沒有最勇敢,隻有更勇敢。勇敢過後是什麼?是更瘋狂的衝殺。武器掉落在地上,整個人被吊的老高,等死?不!我們還有牙齒。如果說用牙齒和對方戰鬥,我們就是野獸的話,那麼……就是野獸吧!至少,這樣能讓他們知道什麼叫疼。
真的如那些勇士所想麼?一個皮糙肉厚,肉比馨石的怪獸會被小小的魔人咬一口就疼麼?不!如果不砸碎它們的腦袋,又怎能殺了它們?
那頭雙頭魔獸,異常凶悍。粗糙的兵器,無非就是磨得的鋒利無比的石頭。紮入怪獸的身體難度都是很大,刺死它?那要多難!
戰都戰了,又何必退縮呢?六兄弟不要命的從那巨大怪獸的身上爬到頭部,六兄弟合力一砍,終於雙頭怪獸那會吐黑霧的腦袋被砍了下來。
一頭砍落,那魔獸隻感覺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並不能讓它死!一聲嘶嚎過後,那僅剩的會噴火的腦袋,更加賣力的噴火,這樣的情況。讓六兄弟對那僅剩的一顆頭實在沒什麼辦法。七祖左臂本來就受傷未愈,而且又大戰怪獸,觸痛傷處,疼的他很想大吼,可是他忍住了那種衝動!奮不顧身的又是一次衝擊,雙手持兩把武器,縱身一躍,武器整體沒入了那怪獸的眼中。怪獸一隻眼睛被廢,憤怒的隻剩大吼!
五兄弟見怪獸此刻疼的隻剩在地上打滾,連忙趁機殺向怪獸。
怪獸身死,五哥亡!
五哥雙臂被燒成灰燼,頭顱被怪獸那臨死一爪劃碎了腦殼。死去的模樣,讓兄弟們心酸。那滾滾流出的腦漿,和那熱氣騰騰的鮮血,讓兄弟們幾番心碎。
沒有人遲疑。死了!也許是身為一個勇士的光榮!敢於參軍的叫戰士,敢於上戰場的是拚命的,那才是勇士……
僅剩的五兄弟帶著那沒有什麼力氣,隻能靠毅力才能挪動的身子,又殺了幾頭強大的怪獸。
他們心中沒有什麼想法,隻有殺。援軍?他們覺得希望不大!這都第十五天了。離的最近的部落,兩天就可以趕到,如果能來,三天之前就到了。可是這都過了三天了,平時部落之間相處的又不錯。大哥的妻子,還是那個部落酋長的女兒。關係自然不淺。聰明的七祖,有種不好的預感。可能……那個部落也在遭遇自己這樣的情況吧!
十五天,傷亡五萬。酋長之子,七去四!
怪獸們似乎也意識到了這個部落實在是太可怕了!強大如他們,一路從極北之地殺過來,期間滅了多個部落,大大小小的部落不下百個。十幾萬戰士上戰場的,占大多數。但是就這樣的他們,還是被怪獸群體滅了又滅,最後隻能成為怪獸們的盤中餐。誰知……這一個才幾萬戰鬥力的部落,卻如此彪悍!
撤!怪獸們,似乎有了靈智。在某個看起來異常高大,顯得威風凜凜被一群怪獸護在其中的一頭怪獸的巨吼下。撤退了……
看著那慢慢消失的塵灰,和那些殺了自己五萬同胞和四個哥哥的怪獸遠去的身影,七祖有多少的不甘?
有心追擊,理智戰勝了衝動的七祖。沒有下達追擊的命令!僅剩的兩個哥哥此時站都站不起來,兩天前就被七祖送回了部落安養。老酋長又要在部落做安撫工作,不能上戰場!在實在沒有指揮官的情況下,隻能讓七祖這個第一次上戰場的酋長之子掌軍了。有人不服?沒有!誰說第一次上戰場就不能當指揮官?那要看誰。七祖雖然是第一次上戰場。可是他的勇敢,遜色於誰?誰又敢比?事實就是現實。初上戰場的七祖,獨殺四頭巨型怪獸。這是要幾百上千人才能做到的。可是現實是什麼?憑他一己之力就做到了!這是威懾不?不是!這隻是他為兄弟報仇的理由。殺殺殺……
戰鬥結束了!回到部落之時,七祖倒地不起。讓一隊人去巡查之後,七祖就開始昏迷,直到七天過後才蘇醒。
睜開眼,看見的是父親那日益消瘦的臉龐。那憔悴的臉龐,愛憐的目光,讓七祖心中五味具有。想起了死去的四位兄弟,那對自己萬般關愛的兄弟,七祖終於哭了出來,抱著父親那寬厚的肩膀,哭的撕心裂肺……
老酋長沒有責怪小兒子的懦弱,慢慢的……漸漸的……老酋長那肌肉紮實的肩膀也開始顫抖,老酋長沒有忍住。他也哭了!傷心淚,有時要憋在心中。作為酋長,他要管理十幾萬人。威嚴,必不可少。難過?就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就他自己失去了兒子?不!很多子民都如此。他們可以放聲大哭,難過兒子的逝去。可是作為酋長的他,要起一個表率。堅定不移!此仇不報,枉為人。這是他告訴所有人的一句話!這話中的堅定,不容質疑。可是現在……這個帳篷裏沒有外人,隻有他和他的小兒子,那個從前一點力量都沒有,最後卻成為最強勇士的小兒子。他為了兄長的死而哭!也許他不那麼偉大,為子民而哭。自私的隻為自己的哥哥而哭!但是,又有幾人能做到那麼的無私呢?老酋長,他自己就做不到!所以,他也找到了一個發泄的方法。那就是,和兒子一起哭吧!那壓抑的心情,也該得到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