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尋幽,你殺了我義弟,這仇我要你十倍償還!”一個聲音在通道中響了起來。這個聲音帶著深深的仇恨,甚至恨不得將尋幽挫骨揚灰。
尋幽停下腳步,看著從第一道門方向緩緩走來的那人。他一身黑袍,手上拿著把灰色拂塵,雙眼滿是血絲,恨恨地盯著尋幽看。
“冷尋幽?你不是叫冷秋?”陳水依眯著眼睛看了尋幽一眼。
尋幽道:“在外曆練多有難處,還望陳道友見諒。”
陳水依沒有說話,側了側身體,守住另一個方向。孤刀客沒有說話,而是默默抽出了那把龍魂刀,與尋幽和陳水依一起向外圍成了個圈。
於國師走到士兵背後,和一個穿著鎧甲的將軍站在一起,指著陣中的三人:“齊將軍,此乃作亂的妖人,我在這裏布下天羅地網,現在他們都無法施展妖法。你我二人收服了這三人,便是為我朝立下大功。”
齊將軍對於國師的話深信不疑,點了點頭下令道:“眾將士聽令!放箭!”
齊將軍一聲令下,又有一排拿著弓箭的士兵從拿盾的士兵身後站起來,彎弓朝三人放箭。
“這點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麵前施展!”陳水依冷哼一聲,朝地下扔下一個陣盤。
陣盤見地放出層金光,將這重箭雨擋在外麵。
士兵們見這異狀,紛紛有些害怕,以為是妖人使的什麼妖術,而於國師布下的陣根本不起做用。
“這是他們在垂死掙紮,不要害怕他們,繼續放箭!”於國師見狀,越過齊將軍,直接對那些士兵下命令。
眾士兵一聽國師的話,頓時沒了恐懼,一輪又一輪箭雨朝那層金光射了過來。而於國師也拿起他的拂塵,拂塵上的白須突然變長,向光罩衝了過來。
而於國師附近,更有幾個修士也對他們發起了攻擊。
眼看著這個臨時法陣越來越黯淡。尋幽開始擔心起來,好在她沒有將秋水收起來,否則徒手連個武器也都沒有。她試了試能不能與九龍鐲產生感應,但令人失望的是,在這個陣中九龍鐲與她的感應似乎被切斷了。
“他們的陣要擋不住了,快上殺了這三個妖人!”於國師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尋幽擔心地看了看身邊的兩人,孤刀客拿著刀,與這些常年作戰的士兵對上,應該不會吃在太大的虧。可她與陳水依皆是專修功法,沒有專門鍛煉過自己的身體的,怕是拿這群凡人沒有辦法了。
而孤刀客隻身一人,又能擋得住這些人多久?
士兵們拿著盾牌慢慢靠近了,身後的弓箭手已經換上了刀劍。
經曆過沉香穀試練還沒死的她,居然要死在這些凡人手上麼?尋幽自嘲地勾了勾嘴角,怎麼可能呢?隻要讓她衝出這個陣,於國師就一定要老命休矣。
“陳道友,孤刀客,你們可有丹藥帶在身上?”尋幽握緊了秋水,側著頭輕聲問他們。
陳水依搖了搖頭,道:“都在儲物袋裏,沒了靈力拿不出來。”
孤刀客道:“我倒有最常用的回春丸。”
尋幽趕緊伸手道:“拿來。”
孤刀客把一個瓶子交到尋幽手裏。
尋幽拔開了瓶塞,把裏麵的回春丸都倒在手上,對孤刀客道:“孤刀客,等等你先道陳道友衝出去,不管如何滅了那個於國師。”
“你有辦法?”陳水依看了眼尋幽手上的藥丸,也大致明白了尋幽的用意。
孤刀客點頭,把龍魂刀橫在胸前。
尋幽看準了時機,把手裏的藥丸撒了出去:“這是墓是封存千年的長生藥!於國師,你來這裏不就是想搶這藥麼?我將它撒出去,看你還拿不拿得到!各位隻需吞服下去,便能白日飛升,生長不老!”
隨著藥丸的落地,士兵之中開始出現短暫的混亂,都紛紛低頭去搶底下的藥。有些人搶到一顆吞了下去,頓覺身上有一股熱力湧了出來,對尋幽的話更是深信不疑。
於國師一看那藥,便知道那是回春丸,氣得七竅生煙,對著士兵們大喊:“都給我停住!被人騙了還不知道,這些都是最普通的療傷藥!”
“快!”尋幽回頭對著孤刀客喊了一句,孤刀客帶著陳水依殺了出去,很輕易開出一條道來。
於國師見狀愈是大聲喊了起來,甚至用他的拂塵勒住了一個士兵的脖子。
“他是騙你們的,怕長生藥被你們搶了去!”尋幽與於國師唱起了反調。
那個被勒住脖子的士兵翻著白臉,臉色愈來愈紫,漸有伸出舌頭的趨勢。士兵們一見這情形,哪還聽他的話。
而那邊孤刀客帶著陳水依已經衝了出去,孤刀客一刀砍了過去,一道金光閃起。於國師拿著拂塵勉強擋了一下,卻整個人滾在地上,被亂成一團的士兵們踩了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