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衣關秦(1 / 3)

旭日東升、遠在天邊,一輪紅彤彤的火球灼燒著四周柔弱的雲兒,春日清晨一如既往。

煙山市,一棟二十多層高的公寓樓,期內住著一戶很普通平常的人家。

在一間略顯雜亂的房間中,一張單人床靠著牆壁,上麵被褥與枕頭被蹂躪的不像樣子,不是夾在主人雙腿間,便是蹬在腳上、壓在屁股底下。

溫暖的陽光打在蜷縮沉睡的衣關秦側臉上,他揉了揉禁閉的雙眼,與往日一樣翻了個身,大開雙腿仰麵朝天。

“媽蛋,又得上學了。”

半晌,衣關秦相當不情願的睜開雙眼,迷迷糊糊的用手指揉搓著眼角,搓下粒粒幹硬的眼屎,扯的雙眼一陣疼痛。他眸光沒有焦距的盯著窗外的陽光,耳邊忽然傳來一道聲音。

“起床了……”

清脆動聽的聲音如風鈴叮當,在客廳傳出。衣關秦聞聲,睡意盡去,腦海從渾濁轉瞬清醒。他好似一點也感覺不到那聲音的清雅美妙,僅有一個褲頭覆蓋的身體頓覺被冰涼覆蓋,一陣寒意襲上心頭,好似被一桶涼水從頭淋到了腳,讓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照例,衣關秦一高從床上蹦了起來,熟練又迅速的翻找著衣物。

衣關秦個頭不算矮,反正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也或許是公寓樓層的天花板離地麵的距離有些近,衣關秦站在床上腦袋快觸到了屋頂。他往身上麻利地套著衣服,看著窗外被晨光籠罩的景色,不著調的哼起了小曲。

“太陽當空照……”

衣關秦瞅了瞅姐姐放在窗邊,插在花盆裏,因為久久沒人搭理,已經快要凋謝的鮮花,又想起姐姐的冷聲囑咐,心裏一陣後怕。

“花兒都死了……”

“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炸藥包……”

十七層的公寓樓,窗外當然不會有什麼學了異能超術,能飛這麼高的鳥禽。但是衣關秦低頭看著自己的小兄弟,晨勃依舊,英姿挺拔,心下一陣自豪,不由蕩笑著挺了挺下身。

但是轉瞬想起自己如今的處境……

處境不算惡劣,也沒什麼驚天變故,隻是今天周五,還要去上一天學,衣關秦念及次便相當鬱悶,不由咬牙切齒的結束了今天早晨的娛樂活動。

“哥去炸學校,從來不遲到……”

磨磨蹭蹭,相當不情願的穿衣下床,衣關秦洗漱之後來到客廳,這時桌前已經坐了一個女人。衣關秦悄聲走過去,老老實實的坐下,微微看了她一眼,便開始低頭悶聲吃飯。

屋內一片沉寂,一男一女都不說話,隻是低頭一聲不吭的吃著早餐,場麵不覺尷尬,甚至很是和諧。

女人正是讓衣關秦心驚膽戰的姐姐——衣惜。

之所以飯桌前氣氛如此沉默,那是因為衣關秦心裏打怵,在性情冰冷的姐姐麵前不敢多言。而衣惜則是性格使然,本來話就不多,她不論在誰的麵前都是一副冰冰冷冷的表情,萬年不變。

久而久之,兩人之間便形成了這種沉默的默契。

衣關秦是孤兒,父母早逝,從小便住在同父異母的姐姐家裏,由姐姐的親生母親撫養。雖然如此,但他的童年也很幸福,在姐姐陪伴,後媽溺愛下長大,當然談不上什麼灰暗。因為衣關秦的後媽,也就是衣惜的親媽,從小到大對他的關心疼愛一點也不比姐姐少,反而更多,視他如己出。

但在衣關秦的自我觀點下來看,自己的童年還是有些灰暗,原因不外乎這個美麗到如仙子臨塵的同父異母姐姐。

由於衣惜比衣關秦年長七歲,更是嚴厲加嚴打的看管他長大,使衣關秦從小便很怕這個性格冰冷的姐姐,到如今在她麵前依舊猶如老鼠見了貓一般,總是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心虛感。

衣關秦抬頭喝了口水,偷偷撇了一眼端坐在對麵,沒有多餘動靜的姐姐,毫無來由地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隨即,他忙繼續低頭扒飯,吃了一會兒,卻又偷偷抬了抬頭,斜眼看著正在出神的姐姐,一時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