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男人,麵色紅潤,棱角分明,眼角微微有些皺紋,去絲毫不破壞他的儒雅之氣,可以看出年輕時也是一個翩翩佳公子。而此刻,他正目光如炬的看著渾身染血的何兮月,道:“月兒,怎麼了?何事這麼著急?”
沒錯,這就是何兮月的父親——何定天,何定天一直深知自己女兒的沉穩與大局觀,如今這樣急匆匆的沒有規矩,定是有什麼大事,所以何定天並沒有要責怪她的意思。
“爹,有大事,關係到家族存亡,這裏隔牆有耳不方便說,去密室吧。”何兮月小聲的附在何定天耳邊道。
何定天臉色一沉,見何兮月如此如臨大敵,事情定有不妙,於是果斷的去密室。何定天來到書房的一個角落,散出渾身氣勢,以阻擋外麵探子的感知,伸腳一跺,那一塊地麵便緩緩下沉,一道幽暗的長廊緩緩呈現眼前。
何定天轉都對何兮月道:“走吧!”何兮月點頭。
隨著兩人的下行,那一塊地麵又緩緩上升至原處,陰影的角落裏閃出一個人,輕輕落地,代替何定天坐到了他原來的位子上,一切如常,這些說起來慢,實則隻在一瞬間就完成了。房外的探子甚至什麼都未察覺到,偷梁換柱的工程就已經結束了。
第二天,治療過的千海靜靜地躺在榻上,早晨的陽光灑在千海白皙卻有些猙獰的臉龐上,陽光的照射,刺激得千海睜開了眼。
“爹……”剛想叫自己的父親,千海才想起,自己已經離開了那個自己生活十六年的地方了,記憶緩緩流淌,千海想起昨日自己救了兩姐妹,但是傷勢加劇,叫她們走後,自己就被痛暈了。
千海看著周圍陌生的場景,寬闊的房間,雕花的門窗,紅木的桌椅,還有自己身下檀香木的榻,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自己已不再原來的那個山洞裏了。
“這是哪……”千海口中無意識的問著。
“這是我家。”端著藥推門而入的何兮月接著就回答了千海。今天的何兮月身著淡青色碎花的羅群,三千青絲隻有一根碧綠的翠玉簪子盤起,猶如幽幽竹林中一棵亭亭玉立的翠竹。
千海那雙帶著淡淡的憂鬱的眼睛看著何兮月,責問道:“我之前不是說過,讓你們走嗎?為何要把我帶出來?”
何兮月莞爾一笑,移步來到榻前,道:“你當日隻說讓我和我妹妹走,沒說不讓我們帶你走啊。”
“你!”千海被這句話堵得胸口發悶。
“好啦,千公子,既來之則安之嘛,昨天你救我們暈過去了,我們怎能見死不救,而且你又是我們的救命恩人。”何兮月娓娓道來。
千海轉過頭去,銀發輕輕拂過臉龐,冷冷道:“不用你們救我也不會死的。”
何兮月抿嘴輕笑,道:“看來你果然不是什麼前輩呢,還會害羞呀,像小弟弟一樣。好啦,吃藥啦,不要鬧脾氣哦!是我來喂你呢?還是自己喝呢?”
“你先出去吧,藥我會喝,我想靜一靜。”千海自動略過了何兮月的話。
何兮月一歪頭:“好吧,既然你還是害羞,那我就先出去咯。”隨即何兮月蓮步輕移便離開了房間,輕輕合上了房門。
千海一個人坐在榻上,雙眸微閉,檢查著自己的身體情況,破損的經脈已經修補好了,隻要休養一段時間便可全部恢複,但就是提不起一絲玄力,總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破壞自己的功力運行,導致現在的功力還不如玄功一層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