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門生是聖殿長老的得意之作，盡得寵愛，平時在聖殿囂張慣了。
又許久不出來與組織以外的人交流，所以一些與人正常交往的基本禮節壓根不會，當然她也沒有那個意識。
已經是淩晨兩三點鍾，大街上繁華的熱度意興闌珊，沒有多少人，奶茶店也是寂寥無人的樣子。
老板三十幾歲的人被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諷刺一頓，心裏也不好受，但本著顧客就是上帝的原則，還是忍住了沒有發火，笑道：“真的，今天來咱們小店的，年紀都很小……”
老板的眼神突然呆滯住了。
門生一雙碧綠的眼眸中射出幽幽光芒，與他四目相對。聲色殘冷，質問道：“說，記不記……”
老板目光呆滯，似眼前於無物般空洞，“不、不知道……”
門生柳眉微微皺起，輕輕自然自語，疑惑不解道：“不對啊，我意外窺探的控心術……不好用呢？”
“也許，您應該換個方式。”身後一個略微沙啞的男音響起，門生迅速轉身，眯起雙眼盯著眼前的人看。
“您隨意一點也好。”眼前的男子穿著薄薄的衣衫，臉上的麵具是溫潤如玉笑容，提點道：“門生大人的戮心術出神入化，衍生的控心術當然也很厲害。”
“祿存你少羅嗦啦，聖殿長老派你來不是諷刺我的。”門生掐腰絲毫不畏懼眼前這個叫做祿存的人。
祿存溫柔一笑，點點頭，“好的，我尊貴的小姐。”
走到奶茶店老板的位置，伸手輕試探腦門，許久，說道：“門生大人的控心術都不能控製的人，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這個人之前的記憶已經被人篡改了。”
“篡改？比我的控心術還厲害？我不相信。”
門生倔強地搖頭表示不讚同。
祿存說道：“……是真的。在這個古老的國度，會有那麼極少數古老家族，擁有和您同樣強大的能力。”
門生皺眉，嬌聲尖利道：“讓我抓住誰篡改這人記憶，我就殺了他！”隨即問道：“祿存，就沒有其他辦法調出這個人腦袋裏的記憶了嗎？”
“當然有。”祿存笑道：“您身懷兩種異術，戮心術與控心術本就水火不相容，而您的控心術是從戮心術中衍生出來的，自然沒有戮心好用。所以，想對抗別人下的控心咒，必須用戮心術。”
門生咬咬嘴唇，麵色略微糾結。
祿存笑道：“當然如果您在之前沒有用控心術，而是直接戮心殺心，也不會浪費時間了。”
門生狠狠瞪他一眼，“用不著。不用戮心，我也能找到那個死丫頭。”
隨後門生便逃離似的離開奶茶店。
留在奶茶店的祿存臉上的笑意漸漸收斂直到消失，眼神陰冷看著這裏的一切，包括呆呆站立的老板。
五指彎曲成鷹爪狀，直取天靈蓋。普通人渾身痙攣一會，轟然倒地動也不動。祿存舔舔手指，輕聲道：“門生啊門生，為了那個廢物，連個普通人都不敢殺，壓製本性，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