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高一上半學期的學習,根據自己的實力還有那個興趣愛好啊,同學們要對自己進行有效判斷,到底該選文呢,還是要選理呢,我想家長們也給你們意見了,你們自己也想的差不多了,但是我個人覺得啊,這是決定你以後人生的一個重要選擇,不能意氣用事,能學理的就學理,不能學的也不要勉強自己,學文前途也很大嘛~是吧,想很多有名作家不都學文嘛,像那個魯迅,大文豪。”
“老師,人家魯迅是棄醫從文,不是學文科的,您語文是讓數學老師給教的吧,”本來還處在做最後思索抉擇的同學們,一下子笑得炸開鍋。
我們班裏最活躍的男生都集中在最後一排——就像F4唱的《最特別的存在》(估計每個班級都有幾個特殊位置是留給特別的人,對他們進行特別的照顧吧!),此時說這話的就是位居班級活躍之首的李強,除了學習什麼都會,還是個熱情到極致的所謂帥鍋,因此在班裏女粉男粉都不少。
“李強,上課別說話!”周扒皮估計也意識到自己一時說錯了,但偏偏卻被這麼個調皮搗蛋的學生給當麵指出來,臉色由剛才的慈眉善目,多了一絲不悅,嘴角、眉眼也下拉了15度。
周扒皮,我們高一三班班主任,顧名思義,一個字摳,兩個字,那是相當的扣。上次班級考試評比,我們班一不小心,由原來的前三變成了前三的胞妹前六,結果就是周扒皮的獎金沒了(學校對班級的整體考核與老師績效掛鉤,減分扣,獲獎賞。所以考的好的班級學校對班主任來說是有物質誘惑的)。就因此好幾天沒給我們好臉色看,就差要我們把他的獎金不給他,低氣壓嚴密監視下,不負眾望,我們又重新找回了我們的親姐姐-前三。周扒皮那臉一下子有烏雲密布到雨過天晴,那張笑得“陽光明媚”的臉,咋看咋覺得陰風陣陣。
你也許會覺得我們誤會了老師對我們成才的殷切期望;我原本亦如此以為來著,直到上次我們班幾個住校生打掃宿舍衛生沒過關,被學校給查住了,結果就是老周又要漏財了,誰知他就在班裏開誠布公的說,這次給班級裏減分了,惹事同學要麼把被罰的錢交上去給他,要麼以後站著上課。最後還說老師不差那兩塊錢啊,就是想讓你們長教訓啊。
本來還有動搖的同學一聽“周扒皮”為了讓我們學文居然連這魯迅老先生都請出來了,也難怪誰叫他老人家自己就是物理老師呢,估計小時候一頭紮在理科班裏了吧,不然頭頂也不會蹭沒了毛,成了地中海,語文肯定沒好好好學。
況且本來我們學校就理強文弱,文科本不景氣,因此同學們學理的欲望也遠遠多於學文。可學校偏偏還有硬性指標要求,文理科班級爭取數量上持平,這才有了周扒皮這麼賣力的演講吧,不然他一個理科老師管你呢!但對於一個全市的理科強校來說,來這兒,不學理,這不是任性,是神馬?
台下同學們炸開的鍋是越煮越沸,越聊越開,“我爸說學文錄取率低,將來就業前途也渺茫”“就是就是網上說學文沒用是人都認字”“學理未來職業選擇多”“就是就是想那些文學大家生前都是窮困潦倒的”大家你言我一語的聊著,更是堅定了自己一定要學理,誓死不從文的信念!
成佳偶有一搭沒一搭得聽著,隻覺得雖來春天來了,但也還是冬天啊,學校不至於一開學就斷暖吧!不都說春捂秋凍嘛,大冬天學校暖氣都不舍得燒,這可是赤果果的北方地帶啊,今年夏天冰棍有的賣了,還是形態各異的真人大冰棍!
“至於還不知道以及還未確定的同學,都可以來辦公室找我,咱們好好聊聊,分析一下嘛。好了,話我也不再多說,你們自己好好想想,學文也不是大家想的那樣,還是有很多出路的,咱學校也有一批優秀的文科班老師,一定會幫助大家在高考時考個好成績的,大家放心嘛!不管你學文還是學理,都是有前途的,我不多說了啊,大家趕快繼續自習吧,再琢磨一下啊,嗯~~~明天物理課發表統計大家最終意願,沒想好的同學,可以來找我啊”
這是周扒皮臨走時的反複總結,在他那一段抑揚頓挫的分班說中,成佳偶隻記得了嗯~啊`嘛!因為學文還是學理她早已決定好了,寒假回家時,也隻是跟爸媽報備了一下而已,爸媽都是高中畢業,在工廠工作,也算文化人,因此對於自己教育還算開明,會給自己必要的意見,但最終還是會讓自己決定。況且隻要是成佳偶自己心中認定的事,別人再多說也無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