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絕路死關
【主要人物】:意琦行、綺羅生、最光陰、黑罪孔雀
“你的劍不再銳了……”
“你的刀也不再利了……”
“哈~,我們可以不要這麼默契嗎?”
“可以嗎?…”同是血色侵染衣裳,一路扶行,重兵圍剿下,意琦行與綺羅生被逼山阿腰間。綺羅生、意琦行背闊相依,兩人握緊手中的刀劍,屠戮眼前人海。
是誰,曾執意棄刀漂泊江畔?
又是誰,在屠戮江湖中不屑世俗塵埃獨居淵頂?
當被以贖罪所拖拽的人生,在人海浪潮無盡宣泄中,持刀揮劍的人所逃脫不了的一曲終章。
山脊間,黑罪孔雀鬼魅身影下傀儡歌謠,黑色旋風下人海翻湧,揮戈弄武,殺聲環繞耳畔,刀光劍影,這一幕幕映入兩人眼簾的是無數信眾在追隨者的身後,呐喊著,“荼羅無疆,殺死綺羅生!殺死綺羅生!殺死綺羅生!殺死殺人魔綺羅生!殺死殺人魔綺羅生!荼羅無疆!……”
耳邊聲聲呐喊,句句殺戮,綺羅生捂住的雙耳,卻掩不了那濃鬱苦澀的血腥味,頭疼欲裂的暈厥之感讓綺羅生惡心不已,急促地呼吸著。是誰持刀,是誰殺人,因何執念,曾做多少自己?得多少因果……
一身漂泊江外,避卻殺戮本性,隱藏武格,隻為保全他人,隻為遠離紛爭,得一身寧靜,一心向著,卻在人世路途中處處顛簸,被命運撕裂一層層偽裝外衣,是否天生的本性就必然要走上該歸去的路?當隻為殺戮而存在的軀殼,殺人的手也會麻木,人心束縛,縱千夜不堪休眠,如何得一人恨,得萬人棄?人雲中,是誰要殺,是誰呐喊,錯失的心不再明朗。
“釋放你們的本性!神允你們!殺吧!”屠戮之野上,黑罪孔雀指路數萬信眾。放任滿身殺戮野性。驅使人心凶神惡煞之姿,圍困著向時間城前去的意琦行、綺羅生。綺羅生握緊的手,是隱忍著雙心絞痛的折磨,那是最光陰擺脫黑暗束縛的掙紮,痛苦之心撕裂著綺羅生。
“越過這山阿,時間城就會為你打開大門,過了這山阿你就安全了……”
“我說醉大劍宿,時間城的路那麼長,你怎麼舍得我一人?”
“但我不願你在此停下,你先行一步,接下來的路,吾為你鋪起!……”,意琦行安慰在綺羅生肩上的手,踏實而穩重,讓綺羅生疲憊的心感到一些舒緩安然,眼角的酸澀,是無言,是感動,兄弟這一遭,仍是在最後的這條路上為自己護持,不離不棄。綺羅生伸出的手要抹去意琦行臉上血痕,意琦行卻是搶先抹去了血色,“你放心!吾還要再次與你同飲雪脯、與你一曲把酒言歡,不會那麼輕易讓自己死去!……”
隨即,意琦行一掌推開綺羅生,手中的春秋劍引風雷之力,擊向山阿,斷崖形成。兩人隔崖相望。
“我意琦行之背後,就是你綺羅生之生路!這場戰鬥,兄弟我為你擔下了!”意琦行毅然持劍轉身。
“意琦行!”看著意琦行離去的背影,綺羅生潸然淚下,“你就這麼喜歡一意孤行嗎!”綺羅生握緊拳頭摁住胸口痛楚,對崖之岸熟悉的身影已埋沒在塵囂中,而那聲聲震耳欲聾的嘶喊聲卻在耳畔環繞不去。“如果雙方不都平安的話,被救的人並非得到了真正的救贖啊!……”綺羅生忍住痛楚,起身躍向崖岸。欲追上意琦行,卻在此時遭受一道黑色刀鋒掠過,綺羅生迅速提刀轉身,避開刀光。當站穩的雙腳起身回看時,竟然是自己最不願見到的身影,“啊……是你!……最光陰!”綺羅生酸澀的痛楚折磨的心口,嘔吐朱紅……
崖岸,黑罪孔雀鬼魅身影下帶領眾人止步煙塵前,眾人靜守其後,煙塵的旋渦壓得人喘不過氣,就在眾人躁動齊聲呐喊前進時,煙霧中突聞一人巍峨孤冷之姿,置身緩步而來,眾人頓時戛然而止。
孤林雲翳
相競啄蟲蟻
惻愴慟懷
豈能哀怨哉
誰憐寒霜!世態炎涼!
……
意琦行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前走去,那耳邊在風中躁動的鐵戟聲,似聽不見亦看不見。“人的路到底是什麼成就了他,誰能生而立於威嚴?誰又能除盡世間奸佞之徒?”意琦行置身於萬眾信徒中。
“嗯?”黑罪孔雀一身領袖之風端倪著絕代劍修的冷傲之姿。
風沙中,意琦行一持春秋闕,立於萬人鐵戈前。隻見一劍揮下便是逼退眾人十丈之外,橫屍百眾,“今日,我意琦行誓為吾弟除盡世間愚人!再前進!便是血途!”傲然之姿。
意琦行再起劍,百人喪生,血流成河,黑罪孔雀見勢,揮掌劈開劍意,退卻意琦行。而後向身後眾人呼聲道,“為一己之私屠戮我們同胞戰友,你們說該不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