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覺得我酒量低?”
安潯伸出手指指著自己,“我可是很厲害的,幼兒園我就偷喝我爸的酒,小學我就自己買酒喝。”
陳嶼淺笑,語氣不自覺地溫柔:“還挺…厲害。”
黑夜的涼爽將安潯的神經放大,她停住腳,在他麵前聞了又聞,跟個小狗一樣。“好大一股煙味兒,嗆死我了。”
陳嶼提起衣領,聞了聞,他什麼也沒聞到,“狗鼻子。”
安潯伸出手衝著陳嶼的胸脯砸上去,
“嘶~”陳嶼捂著胸口。
安潯專門用自己拳頭上突出的骨頭打他,她可知道哪兒打的最疼。
“虛蛋”安潯冷呼呼地冒出一句,並快速跑開。
安潯在一棵樹下停住,蹲著等他。
安潯盯著地上的蟲子出神,忽然被罩進一個大陰影裏,陳嶼彎腰,左手撐著樹,十分嚴肅地說:“你說誰虛?”
安潯呆呆地看著他的眼睛,沒感覺到對麵的威壓,緩緩張嘴,“你…”
陳嶼逐漸貼近,達到了安潯的敏感距離,安潯的心“撲通撲通~”一聲聲響著。
“我胖了。”
“啊?”安潯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沒忍住一屁股坐在地上咯咯大笑。
“陳嶼你知道你現在像個什麼嗎,就像霸氣女友身邊的小男生一樣。”笑的她喘不過氣來。
“嗯。”
安潯意識到這麼說有歧義,解釋說:“不是那個意思,那個霸氣女友不是我。”
陳嶼看著她,風吹起他的劉海,“知道。”
安潯覺得自己一定是醉了。
忽然想到,“我家今天沒人。”
安潯特別想念小山毛茸茸的爪子,“我想去看小山。”
最後倆人走到陳嶼的樓底下,這個小區很荒涼,晚上更是讓人驚悚。
安潯看到兩袋垃圾散落在陳嶼家門外,“你怎麼往自己家外麵扔垃圾,不是平時挺愛幹淨的嗎?”
兩個小男孩從樓上跑下來,嘴裏喊著:“那個吸毒犯爸爸的兒子回來啦,快跑。”
安潯怒了,“你們來個混蛋給我滾下來,他們說誰呐?”就要上去追他們。
陳嶼拉住她,“算了。”
安潯將他的手使勁甩開,他的手正好砸在一邊的樓梯扶手上,“你就這麼喜歡被人潑髒水?”
安潯從地上拎起兩袋子垃圾追上去,這棟樓也就7層高,一共沒幾戶,安潯找不著人就挨個敲門。
正好開門的是那個小男孩,安潯一把薅著她的後脖頸,小孩喊叫:“爸媽~”
安潯看著他家長走出來,“裏麵的孩子剛剛欺負陳嶼,還往他門口扔垃圾。”安潯將手裏的垃圾袋扔到地上。
兩個大人看對買呢來勢洶洶,連忙賠好臉,數落孩子兩句,“快去道歉。”
“就不”,扭頭跑進了自己屋裏,鎖住了門。
“這孩子,我看他也知道錯了,以後我天天說他,要不…你看你就原諒他吧。”
安潯認定他們就是要護著孩子,“不行,他必須道歉。”
陳嶼站在門外,
“陳嶼,快進來,哎呦,好幾天沒見到你了~”她本來想客套客套,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
“你就原諒他吧,他還小,什麼都還不懂。”
“怎麼,你們就麼偏袒你孩子,你知道他說了什麼嗎,知道話有多麼傷人嗎?”安潯本來想複述,怎麼也說不出口,眼淚控製不住地流出來,紅著眼睛,“你們能不能別這麼欺負人。”
女人說什麼安潯也不聽,最後也沒了耐心,“這麼晚了鄰居還在睡覺,你們就走吧。”
安潯笑了,“拜托,你們搞得你們好像是受害者。”
“這麼,我們就是,你們這大晚上不讓人休息,還誣陷我兒子,果然陳家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安潯在想這個世界瘋了吧,她的三觀都顛覆了,氣得將桌子上的東西橫掃而空,全部落在地上,瓶子罐子“劈裏啪啦”破碎的聲音。
那個女人死死拉住安潯,“賠錢。”
“放手。”
陳嶼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情緒激動的安潯,將她擋在身後。
安潯見她還不鬆手,看著她的手,低頭死死咬下去。
女人驚慌失措,瞬間鬆手。
安潯將陳嶼推開,“你說我砸你家東西了,哪隻眼睛看到了,沒證據就是誹謗。”
兩人轉身離去。
那女人的老公就在一邊站著看,安潯一頓鄙夷,她可是感受到了,從她一進屋這男的眼睛就一直色眯眯的盯著她,一點也不帶掩飾。氣得安潯一陣反胃。
聽見那個女人衝著她男人吼叫,“你為什麼不攔著她啊。”接二連三摔東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