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安潯見了陳嶼都是愛搭不理的,反而跟班裏的其他男同學有說有笑,看到陳嶼臉就耷拉下來。
班裏一群人分成幾組圍坐在一起打撲克,別的也玩不懂,安潯就會玩鬥地主,“來個人,二缺一。”
陳嶼正要走過來,班長搶先說:“我來。”
安潯看見陳嶼要過來,可她就想當看不見,就是不想搭理他。
安潯抽到是地主,看著手裏的牌,暗自竊喜,雙王在手,還有怕的?
於菲衝著班長咳嗽兩聲,班長明白意思,捂著嘴小幅度搖頭,安潯看出了她想打探消息,“都是君子哈,別整那些歪門邪道。”
安潯看著手裏的牌,很散,不大好出。
於菲一連串子,扔出去六張牌。
“不管。”
於菲嘚瑟地看著她,“呦,這是舍不得上你的好牌是吧,那你之後可沒機會出牌了哦。”
安潯搖擺了,“就不管。”
後來於菲下單的。安潯得意了一下,果然,賭對了,安潯的爛牌這樣才能走走。
這次還挺公平,每個人牌都差不多,班長手裏還有三張牌,安潯還有五張,於菲還有五張。
安潯猜他手裏一個對,一個單。
刨了刨底下的牌,確認大的都出去了。
於菲不耐煩,“哎呀,你這樣耍賴,怎麼還看牌。”
安潯有理,“你們還密謀呢,我看牌才能公平。”
安潯撿著自己最大的對兒上,最後,每個人手裏都剩三張牌,安潯剩一張J和兩張八。
她是糾結要出那個,陳嶼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身後,安潯小聲問他:“出那個?”
“對八。”
安潯自信地打出對八,好巧不巧,班長打出了對K,於菲叫喊:“耶,贏了。”
安潯一臉怒氣地看著陳嶼,“你是不是故意想讓我輸?”
她這局根本贏不了,手上的牌很小。
安潯站起來,打算離開這。
班長開玩笑說:“別玩不起啊。”
本來心情就不好,這一句話徹底激怒了她,重新坐下,“來,繼續。”
接連兩局又讓安潯抽到地主,都輸了,安潯臉都要青了。
於菲看出來安潯表情凝固,知道她一定要被氣死了,越想越好笑,忍不住捂著嘴笑了起來。
安潯一個寒光刺來,於菲強忍著笑,“哪啥,你讓人家陳嶼玩一局吧,人站一半天了。”
於菲想給她個台階下,不至於一直輸下去,安潯倔脾氣上來了,就是不肯離開。
於菲讓陳嶼代替自己,於菲坐在安潯的旁邊,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安潯氣得牙疼,舌頭抵著牙齦,“你剛才的笑我可還記著呢。”
“氣大傷身。”
陳嶼這輪抽到地主。
安潯心裏升起一個報複陳嶼的壞想法,“要不咱玩個有意思的吧,這局誰輸了就往誰臉上畫東西,到放學,怎麼樣?”
班長低頭小聲和她說:“一會兒咱倆輸了咋辦,這懲罰太狠了。”
安潯記仇得很,回懟他,“怎麼,你玩不起?”
康元想抽自己,怎麼剛才嘴就那麼賤,得罪了這個女人。
“三帶一”
“不要。”
……
安潯要不敢這麼大膽呢,雖然沒王,但牌不錯。
到最後,安潯是第一個報牌的,她侵略性地看著陳嶼,她就賭他沒比她大的對兒。而且都到最後了,大點的都出去了。
“對A”
安潯就剩最後一張了。
康遠:“不出。”
陳嶼看著手裏的牌,沉默不語。
幾秒後,“不出。”
“一張八。”
“耶,贏了。”
朝向康遠,大拇指激動地指向自己,一臉嘚瑟,“看吧,信姐有錯嗎?”
康遠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心裏抹了把汗,以後離安潯遠點,容易招致禍事,“沒錯沒錯。”
安潯手舞足蹈,從包裏掏出一支口紅,“不知道某人說的還算不算數。”
陳嶼將牌疊在一起,混在牌堆裏。
“算數。”
安潯跨到他旁邊,拿著口紅往他左臉大筆一揮,彎彎曲曲的線條,“你們猜我畫的是什麼?”
於菲回:“海草?”
“nonono”
康遠笑噴了,慶幸還好不是自己,挑了一個最文明的詞,“帶魚?”
“你們眼瞎嗎?”
“這是鴨子,看這羽毛,根根分明。”
於菲眼瞪得老大,剛喝進嘴的水全噴出來了,身體擅抖,“我告訴你安潯,你嗆死我我找你索命。”
“行了,我這個人仁慈,就給你畫左臉,不禍害你右臉了。”
陳嶼頂著半邊花臉,沒有絲毫避諱,看到他的人無不是第一眼震驚,下一秒和朋友捂著臉笑。
陳嶼坐在一邊,全神貫注低頭看小說,不受外界打擾。
天逐漸暗了下來,安潯和於菲來到食堂,“今天的菜品好多。”
張哲在那邊占了位置,招呼她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