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過得很安逸,安潯忽然有點享受這種生活,她在心裏吐槽:果然,上了年紀了。
周六這天,安潯和兩人吃飯玩飯,無聊地玩著手機。
於菲吃的是真的撐,沒辦法,這的菜太好吃了。
安潯忽然抬起頭,義正言辭,“張哲以後你就是我真兄弟,以後你有難有定上刀山下火海。”
還沒等張哲說話,於菲著急地說:“這兒附近新開了一家遊樂場,聽說有可多刺激的項目了,去玩玩吧。”
安潯直擊要害,“你想把剛才吃的都吐出來嗎?”
於菲一想,有道理,“那兒晚上燈光可好了,等哪它有機會咱倆晚上一塊兒去。”
青春期都有些叛逆的想法,於菲無意之中得知張哲想要去紋身。
她爸媽常年嘮叨,小孩子不要學壞,她總覺得紋身是一件不好的事兒。
她學起了父母那套:“上學的年裏就好好上學,不要想別的。”
張哲最討厭這種話,嘴上不說,但心裏已經拒於菲千裏之外了。
其實安潯覺得沒啥的,能理解,畢竟他那麼愛籃球,想紋個籃球在胸前還是挺酷的。
不過她怕疼,極度怕疼,這種紮身上癖好還是別有了。
“兄弟們,走了啊。”
於菲問:“還沒玩去呢,幹嘛去?”
安潯說:“等改天。”
安潯心裏一直記掛小山,她在路邊的小攤上買了點炸貨,想起陳嶼好像不怎麼喜歡吃油的,“算了算了,他不吃我吃。”
安潯還沒來得及通知他,“咚咚咚”
陳嶼剛睡著,被吵醒了心裏一股火,忍著怒氣去開門。
安潯徑直走進來,四處掃描,“小山呢?”
安潯把吃的放桌子上,沒注意到陳嶼的情緒,“給你買的,感謝你幫我這麼大忙。”
陳嶼手煩躁地抓著頭,“在我屋裏呢。”
一進屋,看到小貓趴在給它買的窩裏,呼呼大睡。安潯疑惑,“怎麼又在睡覺?”
“就不能有個午休了?”
安潯感覺出來他的不高興,“不好意思哈,吵醒你了,原諒我。”
陳嶼沒話說了。
“這貓窩多少錢啊,我轉給你。”
陳嶼穿著拖鞋,倚在牆上,“不用。”
安潯沒多想,“你有錢?”
氣氛一整個凝固住了。
安潯其實是好心,為他考慮,但是青春期的孩子都倔強,不希望別人捅破他們的保護著自尊心的那層紗。
僵持了幾十秒,
“我用不著你可憐。”
安潯本想解釋,想想又算了,經過這麼多月的相處,她還算是了解他,每次和他出去,他都要買單。她猜想可能男生的自尊心都蠻強的。
桌子上擺了兩瓶跌打損傷的藥,她怎麼之前在藥箱裏沒見過?
安潯上下打量著陳嶼,秋天他穿著睡衣睡褲,也看不出來哪裏受傷了。怕又惹到他,沒敢問。
安潯摸了小貓兩下,它睜開了眼睛,“喵喵”地叫著。
安潯把它抱起來,臉貼到小貓的頭上,“姨姨想死你了。”
這小貓還記得她,親切地蹭著安潯的臉。
安潯在地上蹲累了,抱起貓躺在了陳嶼的床上。
“你下來,貓不能上床。”
陳嶼不讓貓上床,又掉毛,他最受不了這種。晚上小貓老是叫喚,把它拉進屋裏就不叫了,所以他就把它拿進了屋,但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
安潯將貓放到自己的身上,“你放心,我不讓它熬到你的床。”
陳嶼其實想說:“你也下來。”但是忍住了。
雖然他和安潯的關係好,但是看到她躺在自己的床上還是感覺很奇怪,而且姿勢十分不文雅,但是他根本拉不起來她。
安潯就跟黏在床上一樣。
等安潯玩累了,出去找陳嶼。
他此時正在低著頭寫作業,安潯坐在他旁邊,“陳嶼我沒拿作業,你快寫,寫完我看你書,我寫到紙上。”
“嗯。”不出半小時,陳嶼寫完了。
剩下的大半下午,安潯都好像在和題目打架,彼此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