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嶼眼神變得冷厲,“不會說話就滾。”
這還是認識這麼多年來第一次見陳嶼這麼生氣。
安潯白眼都要翻上天了,“你也配?”
又繼續說:“奉勸你,好好做人,否則…”
“否則什麼?”
安潯把手上攥著的塑料袋轉個圈,挑釁地上下掃視著他,“嘖嘖嘖,不可言傳……”
飛子忍不住罵人,“艸”
但能感覺到陳嶼的低氣壓,最後忍住了。
安潯就是這樣,誰讓她不舒服了,不慣著他。在打嘴仗方麵,她可沒吃過虧,更髒的她還沒說呢,她本來想說他“細”,但想想算了,有點人身攻擊了。
陳嶼開了個兩個小時的包間,夏沐說:“才兩個小時啊,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
“她知道你的家庭情況嗎?”
陳嶼冷淡地說:“你想多了,就是朋友。”
“朋友”,這個詞還第一次從陳嶼嘴裏說出來,她覺得有點可笑,她可不信。
安潯從洗手間出來,
夏沐看到了,故意和陳嶼靠的很近,很親昵地挽住陳嶼的胳膊,
安潯狐疑,他不是不喜歡別人碰他嗎,搖搖頭,果然男人的嘴騙人的鬼。
陳嶼掙脫開,
夏沐假裝剛看到安潯,“安潯,109包間,咱先進去吧,讓陳嶼給咱們先買點零食。”
安潯摸著撐起的肚子,這會兒對吃的不大感冒。
夏沐點了幾首流行的歌,勾起了安潯的興致,安潯唱的很盡興。
油條哥唱歌是真的很一般,安潯聽了忍不住地笑,他聲音比一般人都要尖,而且還有點“娘”,配上那銷魂用力的表情,明明是抒情歌,咋就讓他唱的那麼搞笑啊。
安潯注意到夏沐也在捂著嘴笑。
夏沐看向坐在邊上的人,“陳嶼,安潯可還沒聽你唱過歌呢,不給人家來首?”
陳嶼拿起麥,他點了首英文歌,安潯沒聽過,他的聲音很好聽,像一股泉水,緩緩地流淌。
一曲唱完,安潯很給麵子,豎起大拇指,“好聽啊,不當歌星可惜了”。
陳嶼走過來坐下的時候摸了下安潯的頭 “謝謝你的高評價。”
安潯怔住了,還是難得看到他這麼溫柔。
安潯去了趟廁所,從廁所裏出來她聽到很大的說話聲,她跟過去,
夏沐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吳總,您放開我,現在不是工作時間。”
“怎麼不是工作時間就不能碰你啦,當初你在我床上爽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安潯拿起一旁的滅火器,向著男人砸過來,
男人疼的嘶吼一聲,捂著胳膊,喊叫著:“你們都別想走”。
男人很快緩過勁來,衝過去攔腰抱住安潯,安潯使勁掙紮,他捏住安潯的手腕,輕輕鬆鬆地製服了她。
“小樣,就這點力氣,不過也挺辣”。
她今天穿了個襯衫,掙紮過程中胸前的扣子崩開了,他色眯眯地看向女生呼之欲出的胸部。
男人身上混雜著酒的臭氣惡心的安潯想吐,她用盡全身的力氣,用膝蓋骨猛地頂向了他的命根子。
陳嶼衝過來,“砰”的一聲把男人捶倒在地。
他的眼神能把人殺死,騎在男人身上一拳接一拳地打,安潯看著地上的男人一動不動地躺著,沒了反應。
夏沐一直試圖拉開陳嶼,但是他就像一個釘子一樣釘在男人身上,一動不動。
安潯心裏感到後怕,“陳嶼,陳嶼”
陳嶼就像著了魔一樣,死死地盯著地下的人。
最後還是飛子使盡全身的力氣把他拽開。
陳嶼坐在地上,眼睛空洞,
安潯蹲在地上,晃動著陳嶼,“他怎麼了?”
夏沐聲音顫抖,“我知道他有抑鬱症,但是沒見他發作過,我也不知道。”
飛子趕緊打了120,男人被接走,沒有生命危險。
警察來了,調了監控,最後判定安潯幾人屬於正當防衛。
安潯想帶他去醫院檢查,
陳嶼誰也不理,木訥地看著前麵走出去。
安潯趕緊跟上去,“陳嶼你醒醒,陳嶼……”
見陳嶼還不理她,無盡的恐懼朝她襲來,她忍不住哭了,“陳嶼,你快跟我去醫院。”
陳嶼轉頭看向安潯,抬手擦掉安潯眼底下的淚水,輕聲道:“別哭”。
他看著女孩哭,逐漸恢複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