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種人討厭死了,該打,張哲你好厲害,你就是我心中的正義之光。”
“哈哈,謝謝。”
安潯在最後在樹旁邊看見一抹高挑且瘦弱的身影,安潯累得大喘著氣跑過去,心裏越想越不舒服,自己還沒被別人吼過呢,“你怎麼著,你惹我生氣了,自己到像是多受欺負了的一樣,我還委屈呢。”
安潯見陳嶼還是不說話,就是低頭看著地。
安潯踮起腳,抬起他的下巴,強迫他看著自己,“你說話能不能看著我,還有你難道不應該跟我說一句對不起嗎?”
陳嶼脫口而出,“對不起。”
“你想讓我原諒你嗎,圍著操場跑兩圈。”其實她說完心裏有點後悔他們的操場蠻大的,一圈要800米兩圈就是1600米。但是還沒等安潯反悔,陳嶼就走到跑道上圍著操場跑起來了。
安潯就是不高興,憑什麼就自己生氣,陳嶼看著跟個沒事兒人一樣,但是覺得自己又有點過分。
跑道上沒人,學生們都在各自選擇的場地裏活動。
安潯看著陳嶼逐漸遠去,他沒想到張哲這麼聽話,要是別人早就討價還價了。
陳嶼小小的身影逐漸遠去,他看起來有些營養不良,身形遠不似張哲般挺拔有形,他的胳膊甚至和安潯一樣細。
張哲注意到跑道上的黑影,是陳嶼,他在幹什麼,張哲目光跟隨著他好久,他們兩個永遠不會有交集,隻會是兩條平行線。
和他說話的女孩眼裏充滿著光,女孩兒對感情總有很多美好的幻想,尤其是在心動的男孩兒麵前,既緊張又新奇,“張哲,等改天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張哲從小就是孩子中的焦點,習慣了別人的吹捧,“當然可以,怎麼能讓你請呢,必須我請。”
過了好久,安潯著急地看著手表,按時間推算,應該快輪到他們了,不行,不能讓陳嶼再跑了,一會兒測試沒力氣了怎麼辦。
這時操場上來了很多測完的人,擋住了安潯的視線,安潯索性跑到跑道上去找陳嶼,她逆著跑道跑。
看到陳嶼的身影,安潯飛快地跑過去,拉住陳嶼,“別跑了,快輪到咱測試了。”安潯呼吸急促,麵色因為跑步而紅潤,不似張哲般蒼白。
陳嶼臉上出了一層薄汗,安潯瞬間覺得自己好壞啊,在虐待兒童,但是,他也不是兒童啊。
陳嶼平複了呼吸,“那你和我打嗎?”
“必須的,你可是我的搭子呀,咱們兩個有戰友情,平常人不可能取代你。”
安潯沿著操場和他往上課場地那邊走,“你知道你那天說的話有多傷我心嗎,但是你知道你最紮心的是什麼嗎,是你居然能當做第二天沒事人一樣,其實隻要你跟我說句對不起,我就沒事了。”
“對不起。”
“嗯,我也不知道我咋這麼矯情,可能被你吼了有點沒麵子吧。”
“你那天是遇到什麼事情了嗎?你可以和我說說,別這麼悶在心裏,兄弟永遠在這。”安潯學著男生拍了拍他的肩膀。
陳嶼被逗笑了,心裏湧入一股暖流,這就是有朋友的感覺嗎。
那個女生好不容易走了,張哲站在這等著安潯回來,看到倆人走過來,“潯潯我們……”
安潯說:“不好意思哈,我搭子找著了,今天晚上我請你喝奶茶,哦對,你好像不喜歡喝奶茶,我請你吃冰激淩。”
張哲臉色有點不太好,還沒有人怎麼拒絕過他,他有點難以接受,自己哪哪不比陳嶼強?
安潯看出他有點不高興,繼續解釋:“我倆一個項目的,名正言順,找你老師不讓咋辦。”
張哲忍住,“沒事兒,你請我兩次冰激淩。”張哲看著瘦且略顯滄桑的陳嶼,他有些自我懷疑,什麼時候自己不是第一選擇了,想不通。
陳嶼感受到張哲不善的打量,他懶得搭理。
“走吧,陳嶼,到咱了。”
測試不是很難,就兩分鍾看對打多少個,倆人配合得很好,球沒有掉落。安潯力氣時大時小,陳嶼幾乎是來來回回地跑,厲害的是,陳嶼每次都能準確地打到她麵前,安潯連移動都不需要。
測試完,連老師都忍不住對陳嶼誇獎,:“小夥子,你真不錯,就是找的這個夥伴差點。”
安潯心裏不樂意了,你誇他就誇他,別拉踩我,本來還挺高興,話一出,總讓安潯有一種高攀了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