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酒吧(2 / 3)

陳嶼本能抗拒,但心裏出現一個聲音:隻要你喂了酒,你就能賺很多錢,甚至是賺一年都賺不到的錢,你在堅持什麼。陳嶼也想不出自己在堅持什麼。

他口中含著酒,看著對麵濃妝豔抹的女人,不起半點波瀾,轉而看向豔紅的嘴唇,慢慢地吻上去,送進去,他自始至終沒有一點感覺。

陳嶼打破了禁錮,他好奇自己到底有沒有底線,他忽然不想裝了,不想當正常人了,從前小時候他無比渴望能像別的孩子一樣有朋友,害怕自己被排擠,所以他總是學著別人,但是後來他還是孤身一人,他索性放棄掙紮了,他這一刻感覺既然是身在泥潭的人,就這樣躺在泥潭裏也挺好。

女人吻上了他,唇齒交融,他感受到女人賣力地攪動舌頭,女人調戲般地咬了一下他的舌頭,她見陳嶼不為所動,手蜻蜓點水般地遊走在他身上,最後向身下伸去。

陳嶼一陣惡心,猛地將女人推開,“請自重。”

陳嶼連頭也沒回甩門出去,他在廁所裏在水龍頭底下用冷水將頭發澆濕,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出神。

女人氣急敗壞,在屋裏砸東西,夏沐聽到聲音趕過去,女人厲聲嗬斥:“把你們主管叫來,你們服務員偷了我東西,我金項鏈丟了。”

主管趕緊去賠罪,並讓夏沐去叫陳嶼。

夏沐找了一圈,終於在廁所看到陳嶼,“你怎麼躲在這兒了,那個人汙蔑你偷她東西,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快去給她賠罪。”

陳嶼十分安靜地跟著夏沐過來。

女人趾高氣昂看著陳嶼說:“看他長得像個人,天天做些偷雞摸狗的事兒。”

主管不分青紅皂白指著陳嶼一頓臭罵:“你怎麼跟你那個爹一樣,淨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你看著吧,你這樣幹早晚有一天跟你爹到監獄裏見麵,怪不得你娘跑了,你就跟你爹一樣。”

陳嶼眼眸猩紅,他允許別人罵自己,也允許別人罵他爹,他就是不允許說他跟他爹一樣。

陳嶼緊緊握著拳,他恨不得把說話的這個人打死。

主管嘴還不停,還在說出更惡毒的話,直到說出:“還好你奶奶死的早,不然看見……”沒說完,陳嶼衝過去打了上去。

主管被打蒙了,他真是沒想到陳嶼竟然敢打他,陳嶼從來是被罵也不會說一句話的人。

陳嶼打完人覺得無比的爽,“我說我沒偷我就是沒偷,我雖然缺錢,但是我不缺你那點錢。”說完轉身走了。

女人看到這也失去了玩的興致,從口袋裏假裝摸了摸,“原來我的項鏈在口袋裏呀,怎麼在這裏呀,害我好找,行了,沒事兒了。”

主管隻能跟著陪笑:“您找著就行,那混小子服務態度不好,我早看他不順眼了,我再給您安排個……”

“今天算了吧,我們走。”

陳嶼在路上走著,街上是穿行的汽車和兩三個行人,他被夜間的冷風吹的整個人都麻木了。

他醉醺醺地回到家裏,躺在沙發上,他撩起袖子,看著昨天他劃破的傷口,他憎恨陳安,他也憎恨母親不曾履行諾言,他每每想到這,他無法發泄這種恨,隻能劃傷自己,因為他覺得身體痛心裏好像就沒那麼痛了。

他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又增添了一處新的傷口。胳膊凹凸不平,細看滿滿都是曾經的傷口。

早上。

陳娟正好上班順路,將安潯送到學校,安潯樂意,省的走好久。

安潯早早地坐在教室裏,她看到陳嶼的學習用品就忍不住想起它們的主人,在安潯心裏早就罵了陳嶼上萬遍了。

安潯給自己和於菲的杯子裝滿水後無聊地看著後桌給的言情小說,她難得能看得進去,裏麵都是一些一萬字左右的小故事,剛剛好符合她的性格,太長的她沒耐心,也就這種能給她消遣。

安潯倚著牆看得入迷,她一條腿情不自禁的踩在陳嶼凳子上的棱上,她感覺到腿動了,抬頭看到那張熟悉平靜的臉,安潯逆反心起來了,腿一使勁,就不動,低頭繼續看自己的書。